——故伎重施,好用就行。
她还没跑多远,就发现他们都不追了。
陆云娇顿时窃喜。
莫不是还没反应过来?
逃跑要紧,她就不客气了!
又跑了几十步,她都能看到水面映出的粼粼月光了,脚步却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她试着抬起步子,可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奔逃很快变成了走,甚至她离水面只有十几步时,连走的力气都没了。
好累,好想坐下来歇会儿……
软倒在地的瞬间,陆云娇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这不对劲,她怎么会变得这样无力?
“故伎重施?”
他踏着落叶缓步靠近,却在她三步开外停下。
陆云娇下意识想往前爬动,就算跌入水中也好,水能帮她清醒。
然而单凭手臂的力气,根本拖不动无力的身躯,她使劲了半天,只前进了几寸而已。
他便好整以暇地站在身后看着,直至她不动弹了,方才靠近过去。
“还逃么?”
陆云娇猜到他在网索上做了手脚,知道不是跟他硬来的时候,便乖巧地摇头。
他却蓦地冷笑。
“可惜了,我现在一个字都不信。”
陆云娇从未听过他这样的语气,望着他的表情竟有些惧意。
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倘若她是他朝堂上的对手,恐怕他早已动了手,哪有心情与她闲谈。
柴熙谕静静看着她,薄唇一挑,挑出个锋利的弧度。
陆云娇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扎起来,跌跌撞撞地扶着树干,要离他远一些。
到了这步田地,她竟然还有力气,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陆云娇感觉自己神智也有些迷糊了,他的声音像是从虚空中飘来的,很是模糊:“云娘,你很怕我?”
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腰身,让她向后仰倒,落入他的怀抱。
陆云娇望着他的眉眼无力地摇头。
她很怕,真的怕了。
虽然他什么都没做,甚至连一句重话也没讲过,她直觉上害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不会伤你,永远不会。只要你安心待在我身边,就用不着怕我。”
月下林间,两人缱绻相依,端的是含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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