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成这样,还是胡善祥好用。朱瞻基只得自己去书架拿邸报,然后快速回到座位上,故意摆出高贵冷漠的姿态。
明明晓得胡善祥站在旁边等候,他就是不动,要她罚站。
过了一会,心道:差不多得了吧 ,她的脚趾头被铜镜砸伤过。
心中小人又跳出来打脸:脚伤已经好了,你看她玩的多么开心,连汉王世子都在大街上陪她烧纸钱。
最后他还是退让了,打算结束罚站,正要开口赐座,胡善祥抢了先说了中元节朱瞻壑要带她去什刹海放一百盏河灯。
心中小人把脸都都要打肿了:看看看看!你心疼她,她可想过你的感受?
头盖骨又像烧开的水壶壶盖往上蹦跶了,朱瞻基一怒之下,并没有耐心听胡善祥把话说完,果断拒绝,不许她晚上出去玩。
被粗暴拒绝,胡善祥有些小委屈,“你……殿下都没有问微臣所为何事?就拒绝了微臣。”
我明明是为了差事,尽量帮你查清楚铜镜和百户神秘失踪的关系。为此,连旬假休息都耽搁了呢,我在休假啊,牺牲了旬假去接近朱瞻基,你还对我甩脸子。
你还被告成原告大呼冤枉,朱瞻基冷冷道:“玩物丧志,你还记得自己千辛万苦进宫赶考的目的吗?整天就知道玩耍,现在还连晚上都要出去,就你这个表现,别指望升官发财了。”
胡善祥觉得自己很好笑,我为何要出力不讨好、在休假的时候夹带干公事?痛痛快快的玩几天不香吗?老朱家江山是你的,我只是个当差的,那么拼干嘛?万事都要等着我把旬假修完再说,从今天起,当一个公私分明的人。
我再多管闲事,就把“胡”字倒过来写。
胡善祥说道:“是,微臣谨记于心,微臣明日就回复世子,说不去了。微臣告退。”
两人又不欢而散。
胡善祥一走,朱瞻基把手中的邸报往岸上一拍,今夜的确晾着她,对她略有警告,可是……为什么这一套做下来我没有预料中的开心?看到她吃瘪,我也不好受。怎么像两败俱伤的样子?
烦死了。
次日,一清早,朱瞻基就把朱瞻壑叫来文华殿,“……中元节将至,百姓祭祀,当街焚烧纸钱纸衣纸马,天气又热,容易引发火灾。二来恐有外敌乘着乱进城捣鬼,制造事端,从今日起,北京城防火防敌防骚乱的任务就交给贤弟去做,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个节日。”
朱瞻壑连忙摆手道:“愚弟有几斤几两大哥还不清楚?这个任务愚弟实在扛不住,大哥另请高明。”
朱瞻基说道:“不是要你亲力亲为,你就督促五城兵马司好好巡街、去保卫京城各营的巡视一圈,要他们提高警惕,在节日里保护城池太平。再说了,你不去,难道我去?我每天批阅完公文就天黑了。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我相信你。”
朱瞻壑心想,这是个不错的差事,能够在军中建立威望,还能得老百姓赞扬,累是累了点,但回报远远大于付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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