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点头,“你不要轻举妄动,顾小七……把台马上就要到了。”
胡善祥赶紧去屏风后面换衣服,心想如果我这个时候推倒屏风,是不是就可以……
也先土干持刀站在绣屏前面,用刀尖对着胡善祥,“你不要动歪心思。我是草原上可以徒手抓羊的汉子,区区一个屏风是压不倒我的。”
被看穿了!
胡善祥只得作罢,将沾满石脂的衣服脱掉,身上还沾了些,用清水搓洗,皮都快搓破了,还是洗不干净。
“快点!差不多行了。”也先土干催促道:“清水不管用,得用草木灰的水洗个好几天。”
胡善祥嫌弃的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无可奈何,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也先土干就用刀尖抵着她的脖子。
朱瞻基杵着剑站起来。
“你要干嘛?”也先土干一抬下巴,“你再靠近,我就——”
“你没看她腿都吓软了吗?要她坐着等。”朱瞻基把屋子里唯一完整的椅子让给胡善祥,自己站着,“你不要为难我的……女人。
朱瞻基艰难的吐出最后两个字,噫?怎么话说出口,心下居然有些暗爽是怎么回事?
也先土干用脚把椅子勾过来,要胡善祥坐下,他站在后面,依然用刀架着胡善祥的脖子。
窗外,独眼李荣从窗缝里看到这一幕,低声对朱瞻壑说道:“我可以把窗户纸捅个洞,从洞里头放箭,将此人一剑封喉,救出胡女史。”
朱瞻壑观看过李荣端午节射柳,晓得他是个神箭手,问:“你有多大把握?”
李荣说道:“九成。”
朱瞻壑正在犹豫时,也先土干身子一矮,半蹲在胡善祥身后,以她为盾牌,以防止有人放暗箭射杀。
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了。
局势再次发生变化,朱瞻壑问李荣:“现在呢?你有几成把握?”
李荣傻眼了,“一……一成吧。”
梁君听了,赶紧把李荣拉开,”算了算了,别冒险。还是等着交换人质吧。”
屋里子,杵着剑站着的朱瞻基和椅子上的胡善祥四目相对,“脖子还疼吗?”
“疼。”胡善祥立刻进入了“皇太孙的秘密情人”状态,说道:“但是看到殿下来救我,就没那么疼了。有情饮水饱,情是万能药。”
朱瞻基也是情意绵绵,“是我连累你,害得你受这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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