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问:“我后来为什么没来啊,我忘记了。”
李至诚帮她回忆:“你要考雅思还是托福来着,那个寒假咱俩面都没见到。”
“哦。”周以点点头,“幸好。”
“什么幸好?”
周以深呼吸一口气:“幸好那个时候没来,不然我们分得更早。”
李至诚愣了好几秒,他在昏暗中抬眸,想去捕捉她的表情。
可惜看到的只是一张没什么情绪的脸。
周以自顾自地把话说完:“我和你好像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怎么样都理解不了,就像你也不明白我的很多地方。”
李至诚眉心紧蹙,沉了声音问:“什么意思?”
周以反问他:“错了一次的解法,你还会算第二次吗?”
李至诚松了手。
周以背过身,留下四个字:“我不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以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她真的好累。
李至诚终于开口:“之前就因为这种理由和我分手,现在还不长记性是不是?”
屋里发出窸窣的动静,李至诚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过了会儿,他又回到屋里,床单被他一把掀开,李至诚扯下周以的胳膊,腿压在她身侧,把她完全控制住。
用温热的毛巾擦了脸,李至诚单手绕到她身后替她拉开拉链。
周以每挣扎一下,他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
李至诚替她擦了擦身子,并不耐心细致,囫囵一遍就过。
然后他替她套上一件干净的上衣,应该是从行李箱里随便拿的。
做完这一切,李至诚还压着周以没起身。
忽地他俯下身,周以偏过头闭上眼睛。
李至诚在她颈侧,重重咬了一口,像是捕猎的雄狮,露出獠牙和利爪,眸光猩红,又精明地把控好力道,让猎物失去行动能力但又不足以致命。
周以有很多坏毛病,李至诚知道都是他惯出来的。
比如她一旦心里难受,就会恶毒地拉身边人一起下水,谁都别想痛快。
这个毛病,李至诚没法治。
如果周以不开心,他本就无法置身事外。
一把刀把两个人都捅得血肉模糊,他也只能忍着疼,先帮她舔舐伤口。
她为什么从来就不明白。
“周以,麻烦你搞清楚一件事。”李至诚用手背擦了擦唇角,下床时随手把被子盖在她身上。
他的声音比初秋的夜风更凉,平静而冷漠地宣告道:“这么多年,不是我死缠烂打你,是你离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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