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忙不迭主动补充道:“哦,也许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有一点儿,但那也绝对不能说是骗啊,只是被迫的隐瞒身份而已,咱们后来不是都说开了嘛,我对你的心那可是真真的,日月可鉴呐!”
池萤缓缓立直了上半身,靠回副驾的椅背上,唇边泛起淡然笑意,道:“哦,这样啊。”
宴之惊魂甫定,此时终于从她的态度上咂摸出了点儿意思来,反问道:“你诈我?”
“对啊,就是诈你,怎么了?”池萤一脸坦然。
宴之伸出一根大拇指,“好样的,诈得好,不然怎么能凸显我的真诚呢。”
“行了行了,”池萤将他的揶揄抛在脑后,摆摆手道,“走吧,去吃什么?”
宴之却并未明言,反而高深莫测道:“吃点儿高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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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高雅?”池萤蜷坐在墙边的矮桌旁,盯着泛起油光的桌面,映着头顶昏黄的灯晕,不由得蹙了蹙眉。
“大俗即大雅,不是么?”宴之只是笑着帮她倒了杯茶。
“也对,”池萤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这种苍蝇馆子倒确实是一座城市里最好吃的所在,我就是没想到你也会来这种地方。”
“怎么,你觉得我就应该天天法餐、顿顿怀石么?”宴之说着,一边向老板娘招了招手,点了几个池萤连名字都没听过的特色菜。
池萤坚定地摇头,“不,我觉得你可能不用吃饭,只要含风饮露就够了。”
“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个什么形象?”宴之无奈一笑,手上却也半点儿没闲着,熟练地用茶水帮她洗着碗筷。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池萤单手托腮,侧头觑着他的脸侧,“就觉得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做。”
但又……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对自己似乎无所不知,自己对他却知之甚浅,这种不受控的感觉渐渐压过了自己对他的欣赏,很不好。
“那我不成神仙了?”宴之将洗好的碗筷放回她面前,又抬手拍了拍她的头。
池萤撇嘴,“你倒是不像神仙,你像个A。”
“A?”宴之挑眉反问。
“对啊,atfal ntellgene,人工智能,”池萤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就像,之前在一直我脑子里面说话的那个东西。”
那个已经很久没出现过的零零幺,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让它省心了,还是它干脆就让宴之接了自己的班,总之就这么销声匿迹,连半句遗言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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