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夫人不是与那侯夫人交好吗,怎么也不见夫人去恭贺。”
舒大人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健身拳,便把这闲话听了个七七八八,进屋后见着正在梳妆打扮的夫人,便问道:“听下人们说今日侯夫人开了一家新奇的成衣铺,怎么没见你去恭贺?”
正对着镜子里看的舒夫人闻言顿时一僵,好半天才讪讪道:“侯夫人也没事先说,许是不愿意让人知道罢了。”
舒大人动作未停让侍女给他穿衣,瞥了眼舒夫人道:“侯夫人那边你要好好经营,近日荣昌侯在圣上面前拿了差事,勤奋许多,也不知是否得知了什么内情,若能从侯夫人那边套出什么最好。”
舒夫人心里虚得很,却又不敢多说,只能喏喏答应,“我知道,老爷你放心吧。不过您也知道,侯夫人不得侯爷喜欢,之前更是许久不曾进侯夫人屋里,怕是从侯夫人这边拿不到什么消息。”
舒大人唔了一声,并未言语,舒夫人松了一口气。
待舒大人出了屋,舒夫人的脸色才变得难看起来。
那日舒府的大门口忽然出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一开始下人来报她并未在意,之后她身边的丫鬟才来说,那人瞧着像是侯府的那个人。
“那人怎么会出现在舒府门外,莫非是侯夫人发现了?”舒夫人近来正发愁女儿的婚事,许久未曾去拜访侯夫人,那人还是前几日来见了她,她便让他放出了消息。
可若是侯夫人知道是她,那怎么会不闹到府上来,若是那样她大可以不认,让侯夫人出丑。
丫鬟却提醒道:“夫人,侯夫人那日在京兆尹府衙说的话便是不会轻绕,是否是因为她没抓到证据,所以故意把这人扔到门口,来、来警告你。”
舒夫人犹如当头棒喝,转瞬便明白了,这温雁菱定然是知道是她了,那下人被下了哑药,这是他传谣的下场,故意扔在舒府门口便是警告她。否则为何不扔其他地方,偏偏是舒府。
舒夫人当即便让人把那血人给处理了。
可她没想到老爷今日竟然让她再与侯夫人打好关系,那侯夫人的脾气众所周知,她必然是不会再原谅自己的,这要如何去经营。
更别说哪日碰到一起,她会被侯夫人如何都未可知。如今她只能说,侯夫人不受侯爷宠,她身上没有价值,好歹算是蒙混过去了。
舒夫人脸色不虞,招来丫鬟吩咐道:“去给我打听清楚侯夫人的成衣铺是怎么回事,越详细越好。”
同一时间,胡记裁缝的店小二匆忙跑回来告诉掌柜的旁边菱锦阁的情况,“掌柜,那个菱锦阁围了好多人,看起来都很想进去看看,而且您一定不知道,那个菱锦阁的掌柜是谁。”
掌柜正悠闲自在的盘点,闻言头也没抬,“不就是新店开业,慌张什么,咱们胡记裁缝在上京可是权贵们首选的店铺,说吧,那菱锦阁的掌柜是谁?”
小二道:“是那个吴秀娘,被您侄女替掉那个。”
“吴彩秀?”掌柜终于抬起头来,他狐疑道,“一个绣娘当掌柜?这……开成衣铺是开玩笑嘛。”
他说完忍不住笑起来,他记起来了,那日他赶走吴彩秀的时候,是那位荣昌侯夫人带走她的,还说请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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