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害怕老夫人,可是侯爷和夫人的手段更加果断凌厉,更别说如今侯府是夫人做主,他可不敢忤逆夫人。
“老夫人息怒,夫人整日照看府中生意,今日更是去了城郊的庄子上,便是去人通告一时间也回不来。”小厮躬身道,“不若您先与二夫人稍事休息,梳洗一番,晚膳时夫人与侯爷定然都会来向您请安。”
老夫人年纪大了,如今舟车劳顿,必然是让她心力不支。
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即便是知道温雁菱故意躲着她,她此刻也没有精力去计较,左右她时间多得是,慢慢收拾。
没等她慢下来,晚膳之前罗裕就和温雁菱带着两个孩子来给她请安。
温雁菱问了好便带着两个孩子坐下,老夫人眉头一竖就要发难,罗裕道:“母亲怎么回上京也不提前让人跟我们商量一下,我也好让雁菱把这个侧院好好收拾一番。”
老夫人顿时不高兴了,怒道:“你还敢跟我说这个,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罗裕莫名看着她,“您和二房都去了江南,这侧院没人住岂不是空着浪费了,我一时间没腾出手来收拾,如今划出来给你们住有问题吗?”
“您是说中间隔开的墙是吗。”罗裕嘴角带笑,“我们主院那边下人的规矩严格,你们带的人若是冲撞了或者是犯了规矩,被惩治了不太好,我这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况且我们与阿绍分家几年,各自习惯不同,如此大家都舒坦。”
老夫人的心像是被一团什么东西堵住了,这个罗裕从小就惯会惹她生气,如今更是无所顾忌、变本加厉。
陈氏在一旁着急,不动声色的扯了扯老夫人的衣袖,老夫人立刻会意,怒斥道:“什么分家!我还没死呢!”
一瞬间,气氛仿佛僵硬起来,罗裕凌厉的目光看向老夫人,他声音一如往常,却仿佛带着森森寒意,“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罗裕的眼神吓了一跳,老夫人悚然一惊,这已经是整个侯府的当家人,如今在皇上面前还得了脸,再也不是自己可以随意操控的大儿子了。
瞥见一旁悠然闲适的温雁菱,老夫人便调转了箭头,“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媳妇,即便是要分院子,那也该把我以前的院子拨给我,为何只给了这侧院。”
温雁菱哪里不知道她这是来找自己的茬了,“娘误会了,您的院子在这边呢,我前几日便让人收拾好了,知道您定然要住自己的院子,我哪里敢。”
老夫人面色不虞,又道:“我听说府中的两位姨娘都被赶出去了,咱们侯府本就子嗣不丰,你这是做什么,想要外头的人说你善妒吗。”
温雁菱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罗裕,回道:“娘您原来是嫌我善妒,这名声传出去可不太好,府中的两位姨娘是侯爷让人赶出去的,这事与我无关啊,您大可以去四处打听一下。也许是侯爷嫌弃姨娘们年老色衰,也比不上我会赚银子吧,或许侯爷又物色了新人也不说定,若是侯爷愿意,我定然操持着把人接回府中,左右你们在江南,这府中空院子也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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