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抿着唇进了瓷器店,瓷器店中人就少多了,两间铺子连在一起,一边做成了雅致的茶肆,一边是卖瓷器和茶叶的柜台,柜台外侧摆着一个博古架,上面放置着几套精致的茶具,上面还放了一个小牌子,写了价格。
陈氏一眼看见那价格,顿时瞪大了眼睛。
一旁的伙计看见她进来,连忙过来招呼,“这位夫人想看看什么,喜欢什么样的茶具,店里还有新制的花茶,那边可以尝尝喜不喜欢。”
陈氏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个笑,问:“你们那套茶具多少银子?”她手指着博古架中间的那一套,看起来就特别不同寻常的。
伙计一看,就笑着道:“夫人您眼光真好,那是咱们店的镇店之宝,侯爷亲笔画的,价格就是标价那么多,不过您来得不巧,我家夫人说已经让一位夫人买走了。那位夫人也是特别喜欢,花了重金,足足高了五倍的价格。”
“五倍!”陈氏捂住嘴怕自己叫出声来。
伙计继续道:“是,那套茶具我家夫人可是嘱咐过不卖的。”
陈氏从瓷器铺出来,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她只粗粗一算,那一架子的瓷器和茶具便价值万金,更别说那伙计说还要翻倍。
她记得前几月温雁菱来信时还多有抱怨,这短短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氏连忙回去跟婆婆细说了所见所闻,老夫人十分诧异。
“那温氏当真这么厉害?倒是我小瞧了她,既然如此说来,那岂不是侯府产业都被抓在她手中了。”
自家儿子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定然是不会插手侯府的营生,如此想来这府中一切决定都在温雁菱手中。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侯府的经济状况,在她交给温雁菱时,侯府只能算是苟延残喘,几乎就是一个空架子。
如今在温雁菱这个侯夫人手上如此兴盛,她心中仿佛梗着一口气,既有些不可置信又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威胁。
她温雁菱怎么可以轻轻松松就转亏为盈,当初她为侯府贴进去了多少银钱才保住侯府产业不沦为他人产业。
然而如今温雁菱这么轻易就能赚钱,让老夫人觉得她的付出不值一提,甚至有些为他人作嫁衣裳的感觉。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荣昌侯府一代不如一代,她在别人面前撑着面子里子,怎么甘心这么容易被温雁菱一个媳妇越过去。
“去,给我打听清楚,这温氏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是否做了什么损毁侯府声誉的事情。”
老夫人不论怎么想都觉得不愿相信。
陈氏一跺脚急道:“哎,母亲您忘了咱们这次回来的目的了,是为了二爷的仕途,咱们不管大房赚了多少银子,只要大哥愿意给银子,那他们越赚得多不是越好吗。”
陈氏都要急死了,她才不管老夫人的心情如何,左右如今老夫人已经老了也管不了侯府,她二房也没资格染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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