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后紫嫣带回一个惊人的消息,吴宣和扈从们全部失踪了,吴侍郎正派人四下寻找,再找不到可要经官了。
顾盈听后一阵胆寒,难道吴宣窥知了什么秘密,被顾菁菁和其姘头杀人灭口了?
紫嫣见她小脸煞白,蹙眉问:“娘子,怎么了?”
“没,没事。”顾盈回过神来,正色叮嘱:“咱们先前找吴胖子的事,谁也不能说,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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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皇帝回宫的消息传到了摄政王府。
昨晚宫宴元襄喝的烂醉如泥,当下头疼宿醉,躺在床榻上听着宁斌回禀。
当宁斌提到顾菁菁昨晚没有回府时,元襄立刻抬手止住,不耐烦地说道:“我先前说过,最近不要告诉我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忘了?”
“是……”
宁斌无奈,话锋一转禀着旁事,随后退出寝房。
屋内安静下来,如同一潭死水。元襄望着床幔失神,右手紧捏成拳,一下下轻砸在炸裂疼痛的前额上。
顾菁菁昨晚没有回府,元衡也没回宫,两人定是在一起。孤男寡女共处,还有情谊在,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元襄倏尔烧心反胃,起身干呕几下,反出的只有苦涩胆汁,连口都没漱复又躺下,如坠针毡似的翻来覆去。
或许是他多想了,顾菁菁哪有这么雷厉风行,说侍寝就侍寝了?
短暂的安宁后,他的情绪又开始焦灼起来,反复压制无果,气的他猛扇自己一个耳光。
啪——
火辣辣的疼顿时让他清醒三分。
他到底发什么神经?顾菁菁若能成功侍寝,他便离皇位更进一步,应该期待才是。
不过一个闲暇时的玩物,何须介怀?
元襄轻蔑冷哼,被子一蒙,闭眼装死。
一定是那该死的酒,把他的神志麻痹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上元节算是彻底过去了。休沐三日的百官在正月十八这天大妆进宫参加朝会,像往年一样,所经事宜皆由摄政王代理。
巳时三刻,朝会结束。
紫宸殿内,元衡喝了内侍奉上的汤药,百无聊赖地来回踱步。
这几日他浮躁至极,总是静不下心来,不知不觉走到偏殿铜镜前,停下步子放眼注视。
只见镜中人穿着规整挺括的靛色圆领常服,头束缡龙玉冠,宽肩窄腰,容色清隽,细长的颈部贴着一片活血化瘀的赭色薄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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