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做下了就是做下了,总会留下痕迹。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譬如当年这事,便会成为他此生背负的污点,再成不了万人敬仰的直臣,只能做一个史书上的佞臣。江家,也再不能享清名爵位。
可他并不屑于去计较。
他金线云纹的鹿皮靴在厚厚的积雪上踩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微侧了身,问:“沈音音可还在翼州,怎得这次的信件还未到?已晚了半日了。”
这两年,她在外游历,江陈暗中派了人守护,每隔五日,便会详细汇报给他她的足迹。明知她会不高兴,可他实在放心不下,即便知道她是个外柔内韧的,即便知道她能走过这大好河山,可在他心里,她就是个软乎乎的小姑娘,需得时时知道她的动向才能安稳。
于劲缩了缩脖子,忙道:“许是风雪阻了路,信使的脚程耽搁了”
他悄悄儿抹了把冷汗,他们家爷这样的人,要想瞒他一点事,可真真儿难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