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看夏开的神情不难猜出魏忱没把他标记,夏开转移话题:“还有药剂吗。”
纪晚闻声一冷:“我上次跟你说过,这些东西能不过量服用就不过量服用,还是你真的不怕死。”
夏开摇摇头,唇色泛出微白:“老师不标记我,你要我怎么办。”
“纪晚,”夏开注视他,往时眼睛里的神采归于平静,“你当初也是靠药物强撑过去的,为什么轮到我就不行。”
纪晚目光里的温度降下,慢慢凝结一层冷霜,最后开口:“我有求魏家,魏忱不准你出事,我就不能让你出事。”
“……”出于对纪晚莫名的信任心理,纪晚的一番话像一盆冷水直浇在夏开头顶。
他的身边除了魏忱没有任何可以接近的人,包括纪晚。
夏开迟疑的问:“我的老师是什么身份?”
纪晚:“无可奉告,你可以自己去问。”
夏开需要的药剂纪晚最终还是给了他,为了防止他过量服用,纪晚只按一天半的量定时给,隔了三五天,结合热消退,情况才暂时稳定下来。
短短的三五天,对夏开而言却是度日如年。他每一天都因为体内升起的情热饱受煎熬,因为被魏忱方面拒绝过一次,说什么也不愿意在对方面前重新低头,见到魏忱就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躲避仇家。
早上魏忱叫住他,两人停在楼道的拐角,夏开避无可避,倔强的扭过脸没去看魏忱,嘴里硬生生叫着:“老师有事吗。”
魏忱说:“开开瘦了。”
夏开缩了缩肩膀,嗯一声。
他的变化不止有基因上的转变,身体外形,音色上都有一定程度的影响。
夏开深知自己越来越像一名ega,跟魏忱实力悬殊,从前的他尚有机会追逐,现在连追逐的机会都没有,他再也没有机会成为一名优秀的飞行机甲操控员,不能重新回到天上战斗。
他千辛万苦来到联邦变得没有丝毫的意义。
夏开心口郁结,巨石压在心口,他张了张嘴,和魏忱相对无言。
魏忱不愿意标记他,那他连站在对方面唯一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老师,”夏开忍下内心苦涩,“你还是放我走吧。”
魏忱说:“开开什么时候才愿意跟我说其他话。”
夏开不能理解,固执的告诉魏忱就在身边对他不利。宽大的衣服罩在夏开身上,绵软的裤子露出两截过分瘦白的脚腕,魏忱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截裤管,在夏开面前径直蹲下:“开开。”
夏开有了自残的倾向,魏忱伸手握住那一截脚腕往上的地方,夏开猛的抽出脚,闷声不语跑回卧室。
夏开靠在门后深深喘气,冷汗遍布在他的脖颈,短短的距离就让他变得如此,茫然的眸光转渐蒙上一层阴霾。
他扯开身上的衣物,看着镜子里陌生的人,压在胸口的情绪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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