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武贞之罪是‘私联前朝皇室,密谋反叛’,证据也摆的有条有理、还有家仆招供。除了严武贞本人矢口否认外,可以说是铁证如山,确凿无误了。哎呀,只可惜……还有一家最关键的证人他们没有问到。”
澜凝冰笑出了声:“前朝皇室当时投靠的是我们东南澜氏,想借我们的力量崛起,和严武贞一家根本没什么联系。消息传来时,我们也一头雾水呢。”
楚栖:“…………”
“多年之后,青黎卫势力渗透到东南,与澜氏暗处交锋数次。澜氏知晓了这支皇帝禁卫的存在,青黎卫也得到了皇室余党依附的消息。不久后,澜氏交出余党、兵权与质子,退回岛上,再不过问朝代更迭。这些都是我当上族长后了解到的。”
楚栖道:“既然青黎卫查到前朝皇室在你们澜氏,也应当清楚严武贞的罪名纯属子虚乌有了?”
“谁说不是呢?但先帝解决澜氏是悄无声息、那些皇室余党去了哪里是从未听闻,难道还指望他在十年后自省过错,给严武贞全家上下百余口人的枉死翻案吗?”澜凝冰冷笑道,“更何况,说不定他还挺乐意见到这个‘枉死’的。”
楚栖忽地沉默了,正如他方才回忆的,先帝此人有优有劣,有誉有骂。待人好时如楚栖,不是太子胜似太子,全然宠溺;负义时亦如那些个“结义兄弟”,除却楚静忠尚且无事,竟无一人功成身退。
“至于我是如何知道定雪出事的……澜氏血脉中自然也有这类能力的人,不足为提。”澜凝冰又道,“好了,如今我已经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和盘托出,对你查案有多少帮助,你自行掂量,只望有用才好。”
“会有用的。”楚栖道,“我还需要你最后一点信任:以后非到万不得已,少动你的瑶琴,又或者,在弹奏之前给我点暗示,让我来得及堵个耳朵,明白了吗?”
澜凝冰古怪地看他一眼:“你提醒我了,方才在马车上,你怎么平白多了那么强的内力?”
这话解释不来,楚栖道:“因为我深藏不露。——别管那么多,总之说好了,不要轻易动琴。”
澜凝冰鼻间轻哼出声,大概勉强表示着知道了。
——这感觉太熟悉了,就像他前世三令五申那些特会惹事的男团成员在发微博前必须给他看一眼内容一样,每一个负责给他们善后的人,都经历过惨痛的教训。
破事多的人,古代现代一样麻烦。
楚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瞟了眼澜凝冰的瑶琴,然后想,要是澜凝冰再没有一点自觉,他就不得不把他的微博账号没收,交给团队经营——把他的瑶琴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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