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于旁边一个哭一个笑的俩人。
明遥:“我的初吻就这么没了!呜呜呜!栖哥哥他不是人!”
澜凝冰:“诶那后来呢?这小孩儿一夜没醒,你们就把人搞风光楼来了?然后我们见义勇为的世子就这么伤风了?”
明遥:“那不然呢,我还折腾到大半夜才回府,幸好没撞上我爹!他伤个风可怜什么啊,还是可怜可怜我吧……”
“小明,”楚栖听不下去了,“还初吻呢,懒得揭穿你,何况不就人工呼吸一下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明遥还要就他的清白问题叨叨几句,一旁的柴斌哭丧着脸涕泪交加:“主人,可真不能这样啊,您身体金贵着呢,万一出了什么事,属下怎么和王爷交代啊?下次说什么属下都不会让您一个人出去了!”
凌飞渡难得默契地点头同意。
楚栖头疼地撑着脑袋,“行了,没下次了……阿嚏!”他打了个喷嚏,又伸着脖子觑了眼昏睡着的小孩。将他救上来后,彭永彦手下的大夫先治过一趟,说并无大碍,开了点药等苏醒就好,楚栖不全放心,回风光楼后又叫了位太医诊治,倒是瞧出了些不对劲的东西。
这少年身材瘦弱,比同龄小孩还单薄许多,筋脉里并无内力,而且正相反,他的脉象紊乱无序,前所未见,却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那股骇人力量。身上还青一块紫一片,爬满了斑驳的伤痕,却全是旧伤,只有几个细小的划痕像是近期留下的,看上去像是从哪里逃出来的饱受虐待的奴仆。
——假如无视掉他满分的体力和诡异的脉象的话。
楚栖对他身上的诸多谜团好奇得紧,当然最在意的,还是他和柳戟月的关系。
柳戟月要找的人是他吗?彭永彦矢口否认,又再无别人来寻他,怎么看就只有这个小孩儿最显眼,而且他怕水、失语、胆怯的微末特征总让他眼前闪过一些记忆深处的画面,仿佛沾上了谁的影子。
当然如果说出他的错觉,旁人大概只会啼笑皆非地看着他吧。
额头发烫,喉咙痒痛,楚栖又去睡了个回笼觉,待朦胧中被巨响吵醒时还有些犯迷糊,直至柴斌慌乱冲进来,叫喊“那个人醒了”这才清醒过来,大步往那边跑去。
光看见半扇要坠不坠的门时他就开始眼皮直跳,不会拆了一个惊鸿洲榭不够,还要把风光楼也拆了吧?
目光向房内瞟去,更是吓了一跳,桌椅尽碎狼藉满目不说,凌飞渡的精铁链鞭活生生被扯成了两段,他正面色铁青地盯着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却双目无神地坐在床榻上,一旁的澜凝冰怀抱瑶琴,弹着安神的曲子,口中声音不是平常沙哑低涩的伪音,而是他真正的悦耳嗓音,分外轻柔低沉,仿佛引诱言语。
“此地可保你安虞。”澜凝冰道,“放轻松。”
这还是楚栖第一次亲眼见证他致幻之力的强大,连凌飞渡都狠吃了一瘪的人在他掌控下却安静了下来。但待楚栖走近,仔细看去,却见澜凝冰脸上的神情完全是气恼烦躁,脑袋上还有个淤青,估计是被波及伤到。
澜凝冰见他出现,不耐之色更甚,用眼神狠狠抗议:快把这麻烦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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