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宛前前后后三批人潜入我承国都城,图谋可疑,国师可否向本王解释一下,你们准备做什么?”
成秋拾闲散地拎着酒杯,飞速瞥了眼高座上的柳戟月,柳戟月神色不变,却又像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自然是出于好意,一切皆源于误会。”成秋拾闷声笑道,“王爷有些言重了,我那些手下用的是正统的行商关牒,并非偷摸潜入,探取密报。至于那些怪物,是用来防身的,西宛到东承一路风霜,难免怕被打劫,我们巫族素来爱捣鼓那些东西,也知晓它们的弱点,不怕被反噬,只是行至西郊的时候出了意外,不小心把装它们的笼子弄丢了,这些畜生就自己跑到了围场上去,惊扰到了诸位,这我确实深怀歉意。”
这种话自然不可能有人会信,但冠冕堂皇的理由总得奉上,楚静忠冷笑一声,气势逼人:“行商,行的是什么商?”
成秋拾朗声道:“久闻承国皇帝痼疾缠身,重病不愈,我有能力为陛下奉上万岁健康,行的自然是医商。”
楚静忠沉默了一下:“陛下沉疴数年,太医皆束手无策,国师若是想要动你那毒蛊试验,不妨死了这条心吧。”
“毒是最好治的,甚至不需要我亲自动手,需要我亲登上门的……”成秋拾诡异地笑了笑,手指点在自己的心脏处,“是这里啊。”
“……!”
楚栖瞳孔微颤,正撞上成秋拾傲然的目光,那一刻他笃定了——三级以上的置换术真的有给予生存点数的能力!
那又何必舍近求远去找这个摸不清底细的人?找他不就行了!
楚栖顿时心底落下一块大石,但他没有抢着争论,而是看着楚静忠拂袖嗤笑:“荒谬至极!他国的邪魔外道还是趁早滚回去。”
“王爷说我是邪魔也好,妖孽也罢,总归是因为不相信我的能耐,而不是不愿陛下痊愈罢?”成秋拾笑盈盈地看着敬王,忽而将一旁的星连也拉了起来。
“我自然有能耐。能够‘增添’,也可以‘分割’,或者是‘恢复’,甚至是‘改头换面’——请王爷看我这几位随侍。”
他介绍那位肌肉虬结、眼神猩红的猛男:“他原先个头不及腰,身材瘦似麻杆,被继母、邻居相继暴打,如今变成这副模样,谁能欺辱得了他?”
又介绍那两个阴沉低调、将自己缩在斗篷之下的人:“他们因自小顽疾,身体肿胀青紫,受尽讥嘲,甚至连生活都难以自理,如今伴我左右,又有谁敢对他们出言不逊?”
“至于星连——”成秋拾抬起他的脸,又看向另一端刻意扭头不敢看这边的碧梧,“从前自然不是这般容貌,他与滕梧可是亲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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