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素却略显犹豫:“这与我们陛下有关,我不能做主。”
二人一同望向萧凝,此时萧凝正在另一边与段之慎交谈,他们之间的氛围很是微妙,作为女皇,萧凝反而更显迁就,微微俯身前倾,静听段之慎的回答,而段之慎恭敬有余,对圣威却不露敬畏,甚至是种敷衍而懒散的态度。
萧凝对段之慎的冷淡心怀愠意,但此时也不是发怒的时候,亭素上前几步,在她耳畔低语几句,她略一颔首,缓缓看向楚栖:“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明日午后,朕会遣人送你入宫。”
楚栖道:“多谢女皇陛下。”
萧凝又将视线落在段之慎身上:“明日你也一道来。”
段之慎忽然一愣:“……我?可——”
“不会有事的。”
段之慎十分抗拒:“我不想。”
萧凝语气强硬:“朕说的话,你只要服从就行了。”
段之慎仍欲反驳,一旁的一鹿道人却轻轻咳了一声,提醒道:“陛下,时候不早了,再晚回去有人要起疑心了。”
一鹿道人年逾古稀,作为三炁观观主,德高望重,就连皇帝也得对他敬重三分,而段之慎又由他抚养长大,亦不会在他面前狂妄,既然他开了口,便只好将满腔的不耐收拢了起来。
萧凝对他的态度很是不满,但无奈时间紧迫,只好迅速再交代了两句,转身原路返回了。
一鹿道人落于最后,悄悄点了点段之慎的额头,却没再说什么。
等他们走后,段之慎的情绪仍旧没有好转,冷着一张脸独自生闷气,楚栖将一切看在眼中,叹了口气给他倒酒。
“寻常只有你给别人劝酒的份儿吧?今儿我也来试试,别的话术我不太懂,只知道劝酒时苦丧着脸是没人要喝的。”
“……”段之慎无语了几秒,幸而又给了点面子,拿起酒杯一口闷了。
然后一个倒,一个喝,接连几杯下肚之后,段之慎的郁结似乎散去不少,他转而问道:“亭素是你要找的人吗?”
楚栖点头:“没错。不过……我很好奇,我起先问你时你觉得荒谬至极,后来是怎么想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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