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涵尽量忽略自己那点心虚,?装作自己没有为了找药扒光黎秩的衣服,他是无意冒犯,却也怕黎秩因此揍他,于是他的表面装得四平八稳。
黎秩却没多想,望着萧涵,苍白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没事。没想到,你的剑法还不错。”
那已是三天前的事了,没想到还能得到一句迟来的夸赞。
萧涵心里美滋滋,却故作不在意说:“没什么,那是我小师父教的好。我的剑法都是他一个人教的。”
黎秩闻言眼底的零星笑意顿了顿,随后也点了下头。对萧涵功夫的赞赏,也算是对他师父的赞赏。
黎秩又问:“听说我足足睡了三日,这段时间伏月教可有出事?”
“没事,近来江湖上都还算平静,九华山的事情结束后,比武大会也顺利开场了。”俯视的角度让萧涵很占便宜。而因黎秩刚才起来,身上衣衫有些松垮,萧涵一眼便能将他那纤长秀美的脖颈与往下白皙的胸膛尽收眼底,他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慢吞吞在床边坐下,才接着道:“听说裴炔去了西南,不知能不能追上薛菱,不过他应该不会轻易放弃的,想来也能给镇南王府添点乱子,让他们少出来搅风搅雨。”
黎秩随意地点了下头,显然对那些事情并不太在意。
于是萧涵便略过那些,直接道:“元惠的死,已然是打草惊蛇,那边不会太快有动静,不过我猜想,他们下次应当还会继续针对伏月教。”
黎秩问:“刺客真的在我身边吗?”
萧涵摇头,“我不知道。你应该知道了,我是通过圆通查到你的……圆通是镇南王的心腹,是个番僧,他有个师兄,与他都很得镇南王信任。”
黎秩沉吟须臾,颔首道:“我听江月楼说过这个人。”
“元惠就是圆通的徒弟,镇南王入宫侍疾后,他应是得了命令,当夜便逃出京师。起初他跟伏月教也有过接触,不过伏月教似乎并未待见他。”
黎秩道:“我这半年在外养病,并不知情。但若他来过,用的还是镇南王府的身份,我不该不知道。”
萧涵道:“那只能说明,伏月教中有人刻意隐瞒了你。”
黎秩看着萧涵没有说话。
萧涵知道这些话说出来好像是在挑拨黎秩跟属下的关系,仍是实话实话,“我的人亲眼所见,他与伏月教的人有过接触,还不止一次。”
黎秩垂下眼眸,示意自己知道了。
萧涵看他的反应不像是在生气,颇为小心地接着道:“后来他似乎放弃了与伏月教接洽,在那不久,他找到七星堂,江湖上便出了很多事。”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一手策划。”黎秩眼底略过几分寒意。
“的确,我一开始就知道是他。”萧涵认真道:“隐瞒你是我不对,当时我不知你到底与他是什么关系,哪怕他一直在针对你和伏月教,而江月楼愿意为你作保,所以我选择接近你,试探你,因为不确定你是不是圆通给我抛出的陷阱,也有将计就计的意思。”
他萧涵愿意和盘托出,黎秩倒也愿意理解,“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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