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看着黎秩的眼里满是依赖,“师父从小就跟我说,让我保护好教主,照顾好教主,若是教主对我哪里不满意,师父一定会很生气的。”
黎秩早已猜到,亲耳听到还是愧疚,“你没有哪里让我不满意。你还是我最满意的接班人,不要多想,我只是想离开一段时间,出去养病。”
左护法双眼又亮了起来,“真的吗?不是在安排后事?”
黎秩被气笑了,敲了敲他额头。
“我会去烟波谷一趟。”
左护法闻言顿时放心了,只因黎秩的每句话他都会当真。他一脸开心地抓住黎秩的手,“那我亲自送教主去,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走?”
黎秩轻咳一声,撇开眼道:“不急,我走后总要有人暂代教主一职,你便不必送我了,反正世子也是要走的,我会与他一道,倒也顺路。”
左护法皱起脸来,捏着手里的玉佩不说话,显然不高兴了。
黎秩看在眼里,无奈地拍拍他脑袋,“先回去再说吧。”
左护法看着手里的玉佩,总有些不安。但教主不会骗人的,他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见黎秩已经走运,忙将那些想法抛之脑后快步追上。
回到伏月山上时,黎秩将左护法打发去处理教中事务,猜想萧涵怎么也该酒醒回房了,便回了房间,果然没见到人,他下意识暗松一口气。
只是转念又想,萧涵离开时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看到……
就在这时,温敬亭来了。
“教主果然回来了。”
温敬亭眼底挂着两抹淡青,嘴角仍挂着往常的浅淡笑意。
黎秩见他面色有些憔悴,很轻易便想到小白说他昨夜与萧涵比酒量的事,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
“温堂主有事?”
温敬亭面容一肃,面露惭愧,“教主可是神机妙算。”
黎秩意识到这是真的有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让他坐下。
“怎么了?”
“昨夜有人进了地牢,就在庆功宴时,守门的弟子被人打昏,多亏用上了机关锁,牢房里的人还在。但今早属下调查过,宴席上很多人都离开过,已经很难找出贼人。”温敬亭没有坐,他直愣愣站在原地,低头道:“是我失职,因一时贪杯让人钻了空子。”
昨夜庆功宴黎秩也在,但在后半段,他与王庸出去了。
后面据说是温敬亭与萧涵比拼酒量,想必现场定是闹哄哄的,谁又能想到会有人偷溜进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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