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秩不想红叶有危险,也不想让萧涵为难,心底挣扎须臾之后,他选择实话实说,只因他确实也不知道红叶去了何处,他便摇了头,“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一个多月前,我在九华山下与她匆匆见过一面,她……”
现在回想起来,红叶当时的语气俨然有着不会再见的意味。
与王庸一样,想要丢下他离开。
黎秩抿紧唇瓣,暗悔自己没早看出来,否则现在也不会如此被动,他深吸口气忍下心头的不适,望向萧涵与谢宁,“我不知道她去了何处,但你们大可放心,伏月教是清白的,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教主,从未听说过什么姜家后人和藏宝图,我连我是不是我爹……黎姜的亲生儿子都不知道,也十年未曾见他。我,会站在世子这边。”
萧涵面露意外,“枝枝?”
黎秩朝他点头,“我信你。”
萧涵神情一滞,因被信任,心中对黎秩的怜爱愈发深重。
谢宁机敏地听出一处不对,“你不知道黎姜是不是你爹?”
“谢大哥!”萧涵轻斥一声,给了谢宁一个略带谴责的眼神。王庸极有可能是死在了山上,他是黎秩的父亲,黎秩的心情已经很不好,谢宁又问他找了十年的黎姜原来不是他的生父,黎秩心中必然不好受。萧涵便握紧黎秩双手,压着嗓音安慰道:“左护法现在还没找到人,说不定王叔还很安全。”
黎秩垂下双眸,没有回答。
其实那夜的大火早将山上一切烧了个精光,所有留在山上的人都只剩下一副焦黑的尸骨,左护法回去看过后发现通往密道的那座大殿中有一具尸体与王庸很接近,很多人都认为这应该就是王庸,但没有一个人说出来。
于是黎秩始终有着几分侥幸,那必然不是王庸,不是他爹。
谁知道这是自欺欺人,还是被他猜中了,或是二者皆有之。
谢宁轻咳一声,提醒道:“这不是站队的问题,当年姜蕴刺杀瑞王这件事,在明面上不好说,但对他的后人,王爷并无追责之意。我们现在要防备的是镇南王府,他们早已有反心,只是缺一个借口真正与朝廷撕破脸皮,姜家后人很有可能会成为他谋反的这个借口,那批前朝留下的宝藏也很可能会成为他的立国之本。一旦他有了资本,必会开战,彼时天下百姓定会受其所害,王爷并不希望事情发展成那样。”
谢宁意有所指,“要算姜家当年的旧账,没必要祸及天下百姓。黎教主,我知你任教主以来对教众多有约束,知你并非恶人,我说的这些,你应该也能明白,不只是王爷,皇上也都是这么想的,镇南王府绝非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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