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温敬亭本人也未必开心,黎秩确实是他的学生,虽说并未正式拜师,但黎秩很了解他。
黎秩这样做,不仅给了温敬亭后半生的安宁,也让他忘记了那些不该记得的痛苦,至于温敬亭愿不愿意接受,这得等他想起来一切再说。
萧涵本人的立场,自然是站在黎秩这边的,不过他就是特别好奇,出门便问黎秩:“你与左护法说的可是伏月教的秘密,怎么不避着我?”
黎秩想都没想,直言道:“当时没有外人,有必要吗?”他有些不悦地瞪向萧涵,以往他总拿自己当自己人,现在才想起来不对了吗?
“原来我是内人啊。”萧涵故意笑道,乐滋滋地看着黎秩。
什么内人?
黎秩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可一对上萧涵那双总是温柔的双眼,耳尖就红了,随后不自然地别开脸。
萧涵开开心心地陪黎秩去用饭,再送黎秩回房休息,彼时天色已晚,萧涵从黎秩院中离开,一转过身,脸上笑容便没了,只余满脸冷漠。
黎秩都看不见,笑给谁看?
萧涵瞥了眼院中一角,桃花眸中寒光幽幽,冻得隐没在黑暗夜色中的暗卫背后直发毛,静静搓了搓手臂,心道世子还是跟黎教主在一起好,整日笑眯眯的,比暗地里总黑着脸好。
可瞧见萧涵招手的动作,暗卫只能忍下心底惊悚现身。
“世子。”
萧涵点头,“看你这么闲,给你安排件差事,附耳过来。”
暗卫当即应是,小心翼翼近前,萧涵低声与他说了什么,暗卫眼珠一转,听完便急急拱手应是。
萧涵再一挥手,人便又潜入了黑暗中,萧涵看了看那暗卫离开的方向,再回头看了黎秩房间一眼,眸光不自觉柔和下来,嘴角微微上扬。而后转身离去,他走的却并不是回房的路,而是独自一人去往白沐所住的客房。
不知是不是巧了,白沐房间里还亮着烛光,人还未睡下。
萧涵走到门前,正举手要敲门,房间里便传出一个慢悠悠又绵软的声音,一听便知是白沐的调子。
“是世子吧,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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