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秩瞥他一眼,眸光触及他身旁少年时顿了一下,心中有些惊诧。比起上回见面,百里寻长高了,也瘦了不少,最明显的差别是成熟了。
会在这里见到百里寻,黎秩并没有诧异太久,原先长源便说过,只是没想到百里寻也在这座岛上。
黎秩思索着,冷冷望向长源,“你似乎忘了我说过的话,我是镇南王的贵客,可你就是这样对待你主子的客人的?让人将我困在这座楼里,莫非你根本就无意带我去见镇南王,而是跟圆通一样阳奉阴违想要我的命?”
这么一口锅扣下来,长源冷汗都要下来了,忙赔笑道:“长源岂敢?黎教主误会了!长源并未派人困住您,只是这岛上有许多野兽,到底不安全,长源是怕您出去有危险!许是吩咐下去时没说清楚,让他们听岔了……”
看样子是要推属下出来顶罪了。黎秩嗤之以鼻,“如此说来你还是为我好了?也罢,看在你主子一片诚意的份上,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不过听好了,管好你的人,没有下一次。”
长源忙不迭点头,他的功夫不如黎秩,制不住人就只能先低三下四地哄着,谁让他是王爷要的人?
且黎秩功夫这么好,又强求不得,难保他路上不会反悔逃走。
必须留下他,不择手段。
长源心中算盘打的响亮,正想如何应付黎秩。却不知黎秩已看透他的能耐,不过一个擅于谄媚奉承的小人,黎秩还未放在眼里,每每见到他这副要使坏的样子,就止不住冷笑。
“既然你来了,我便直说了。”黎秩忍着不悦道:“你昨夜说的回西南的船何时到,我要在这座岛上停留多久,给我的救命药在何处……”最后,黎秩嗓音微沉,“圆通又在何处?”
长源的手下才刚爬起来,一个个面如菜色走路踉跄,长源迟疑了下,露出讨好的笑容道:“黎教主莫急,您也知道,王妃与世子都在渝州,最近盘查得紧,为了您的安全,我们必须谨慎,再谨慎,接我们回去的船大抵还有几日才到,黎教主可否再等几日?”
黎秩冷冷一笑,“果然让我猜中了,那还有其他事呢?”
余下的,可都是长源引诱黎秩去西南的筹码,他虽然手段不入流,胆子不大,却并不蠢笨,他笑说:“大夫在岛上,本就想带他过来的,可他前几日不巧染了风寒,长源怕黎教主被他过了病气,自然不能让他来见您。”
“至于圆通……”长源笑得很贼,“他并不在这岛上,不过只要黎教主随我去西南,自然能见到他。”
黎秩显然并不相信长源的话,清冷黑眸冷冷斜睨着他。
与黎秩相处了几日,看出这是黎秩即将动怒的前兆,长源心头一颤,忙将身旁的少年推了出去。
“对了,听闻黎教主上了岛,百里公子昨夜就想来拜访,又怕扰了您休息,等了一夜才敢过来。想来你们还要叙旧,长源这便告退了。”
黎秩眼神讥讽地看着长源灰溜溜带人离去的背影,到底没有去拦,双眸带上几分狐疑看向百里寻。
百里寻苦笑道:“黎教主可还想出去,我带你去岛上走走?”
黎秩犹豫了下,慢慢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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