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性如何?”
蛊师思索道:“咬上一口,半身瘫痪,再咬一口,毒性全解。”
长源咽了口唾沫,心动难抑,险些将蛊师当成心灵之友,连那阴冷的小毒蛇在他眼里都变得可爱起来,他心想,他只是用来震慑黎秩,并非是真的害他,这小青蛇正正合适。
长源这么想着,便宽了心。
“就它了。”
黄昏时,黎秩才再见到长源,自打他今早对岛上的人动了手后,长源便不再管他出不出门,仅仅半日功夫,他便已将岛上的状况摸得很清楚,也圈出来几处长源有可能会将圆通隐藏起来的地方,可惜那几处皆有人把守。
黎秩目前还不想与他们撕破脸皮,便先回去再伺机查探。
长源的到来,让黎秩有些不喜,同时又在意料之中——这个小人一天不搞小动作,他才该感到奇怪。可偏又妨碍他出门查探的时间,烦。
长源俨然忘了白日与黎秩的不愉快,腆着脸请黎秩赴接风宴。
那接风宴摆在长源的屋子,黎秩去时,宴席上已有一人。
并不是镇南王的义子百里寻,而是个裹着黑袍的高瘦青年,他的脸色极其苍白,唯有眼睑与唇透着一缕微红,虽五官平平,一身如死人的气息与眼白过多的死鱼眼却很惹眼。
黎秩见到他的第一眼,几乎以为他脸上刷了城墙厚的粉。
“这位是王爷为您请来的大夫,蛊师,自北疆而来,乃明月宫后人。”长源带着笑脸热情地为二人介绍,“这是黎教主,南王府后人。”
黎秩知道明月宫,现在这年头,用毒的都爱吹自己出自明月宫,不过这个蛊师外貌奇特,难免叫他多看几眼,便叫长源请到了首席落座。
三人分席而坐,面前的条案上都布满了精致而美味的菜肴。
黎秩与蛊师谁也没搭理谁,但谁也没落下打量对方的举动。
长源捧着壶酒,来回给二人斟酒,便坐在右侧,举起酒杯道:“昨夜来时已是也是,太过仓促,这接风宴便只好推到今日了,黎教主莫怪。来,蛊师,咱们一同敬黎教主一杯。”
蛊师虽然没说话,倒也给面子的端起了酒杯,可黎秩却一动不动,眼神只在一桌菜肴上停顿过一瞬。
长源笑容越发尴尬,蛊师也冷笑一声,砰地一声搁下酒杯。
“我病弱体虚,喝不得酒。”黎秩实在很没耐心解释这种问题,他很少喝酒,他惜命也是真的惜命。
“那确实不便勉强……”
长源只好尴尬地独自干了这杯酒,放下酒杯,酝酿了一下,便捧着一个木盒起身,送到黎秩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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