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秩站在一旁,?苍白的脸上如覆霜雪,正冷冷凝视着蛊师。
萧涵留意到蛊师的神色变化,?握住七寸短剑的手加重了力道,顿时在蛊师后颈划出一道血痕。
“不听话的人,我们不会留。”
空气中晕开一丝淡淡的血气,?蛊师眼珠子转了转,?忙指着床上的姜蕴说:“不是我干的!我一直被他绑着!他这样跟我无关,?我说过可以给他治病,?是他不要,?还堵住我嘴巴不让我说话,可不是我把他害成这样的!”
听他这么推卸责任,恐怕是早就知道姜蕴会吐血昏迷了。
黎秩脸色又白了几分。
萧涵见之同样面色一沉,?冷声问:“那他是怎么回事?”
蛊师道:“昨夜你们走后,他就咳血了,不,在他非要拦下我,跟我交手时他就已经不大好了。你们走后,我也好心劝说过他,可是他不听,还嫌我说话声音大,吵到你们睡觉,把我嘴巴给堵上了,可不是我不救他。”
蛊师这一番话就差直接告诉二人,姜蕴会这样就是咎由自取。
黎秩越看他那副暗爽的表情心情就越差,尤其是在听到他说姜蕴怪他吵到自己睡觉时,他心头突然一顿,而后冷冷拽起蛊师衣襟,“我再说一遍,治好他,否则,你非但拿不到毒针的解药,我还会将你千刀万剐!”
蛊师被他要杀人似的的眼神吓得瑟缩了下,没敢出声。
在黎秩扔开蛊师后,他僵持了一下,到底是爬到床头,在萧涵与黎秩二人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给姜蕴把脉,这是他头一回在二人面前展示他的医术,不过很快,他就目光闪烁地收回手,他似乎有些为难,踌躇须臾,才低声说道:“他的病,我治不好……”
赶在二人反应过来之前,蛊师有些急切地为自己辩解起来,“他身上有很严重的内伤,伤在多处,已有多年,就是换了神仙来也没法治好他!他这个伤,只能养着,用最好的药温养着,没准还能多活几年,舒坦一些。”
黎秩闻言一愣,“多活几年?”
萧涵听见他的声音竟然在颤抖,眼里不免有几分担忧。
蛊师犹疑了下,“他这伤,是积年陈伤,应该当年受伤时没有养好,年纪大了便渐多病痛,在不久之前,他应该还有过不轻的新伤,所以才引发了旧疾,所幸他身体底子不错,坚持十年八年不成问题,就是这伤得静养。”
黎秩一时迷茫极了,不知道自己该给出个什么样的反应。
还有十年八年,这并非坏事,可是蛊师说,姜蕴最近受过重伤。
既然病成这样,为何还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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