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涵靠在黎秩肩头,温热气息打在纤细的雪白脖颈上,黎秩敏感的瑟缩了下,随即无语凝噎。
他轻功如何,萧涵能不知道吗?他就是想找些事来做,显得他不那么弱,黎秩又很需要他的样子。
黎秩任萧涵抱了一会儿,敷衍地应了一声,便慢慢推开他,打量起密室里的布置。条案上有支只剩下一截手指长的蜡烛,边上乱糟糟地铺展着一张又一张画满小人的图纸,黎秩捡起一张看了眼,俨然是一些武功招式。
萧涵见状也正经了些,背过身在密室四处翻找起什么来。
罗汉床上的单薄被褥并不整齐,近期定有人在这里居住过。
密室中光线并不充足,颇显昏暗,且布置见到,萧涵转了一圈回来,又回到床边,定定看着地面。
青砖上,一小滩黑红的血迹在昏暗的密室里一点也不起眼。
“你过来。”
黎秩手里捧着一本书,头也没抬朝萧涵招手,萧涵被打断思绪,看了一眼那滩血迹,便听话过去。
黎秩坐在条案上,微垂着眼眸,一页页翻看着手中的书,连萧涵到了跟前也没反应,他的眼神太过专注,萧涵挑了挑眉,挨着黎秩坐下。
“看什么呢。”
黎秩抬起头,苍白的脸上竟是欣喜的笑容,他扬起手里的书,一双黑眸都在发亮,“是易筋经。”
萧涵惊奇地看向旧书,“真的?”
“是手抄本。”黎秩轻笑道:“笔墨和书页都还很新,应该是最近才抄录的。易筋经可是少林功夫,你我见过的那么多人,可有几人会的?”
萧涵了然,“圆通。”
黎秩眸中闪烁着精光,沉声道:“他一定在这里待过。”
萧涵也道:“地上有血迹,看上去应当也是最近留下的。”
圆通最近恰好受过重伤。
黎秩眸光深沉,“一定是他。不过在我们上岛之前,长源也许已经将他转移到了别处,会是哪里?”
“也许是送回了西南,也有可能还在这座岛上。”萧涵是不赞同黎秩在这时去找圆通报仇的,可他也没办法,他了解黎秩,若不能手刃仇人,黎秩心中的仇恨便永远无法释然。
萧涵看黎秩满心陷进了即将找到仇人报仇的病态喜悦当中,心下暗叹一声,却也只能客观地说:“最近这段时间西南频有异动,故而越是临近西南,就查的越严,长源自己都很难顺利回去,应当不会在这时送圆通走。”
这与黎秩的想法不谋而合,“那圆通多半还在岛上,等长源师父一来,便顺道将他也带回去……”
黎秩顿了顿,眼底的光慢慢暗淡下去,加上这里,他已经查过所有长源可能藏了人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圆通,他心知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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