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做什么?说几个拿手的来听听。”
“炒米花糖,蒸米糕,我还会烧肉,家常菜也会做几道。”
白容久逗他:“会这么多,等回去,爷把小厨房交给你打理。”
谢璟倒是实在,以为他说真的,点头应了。
小炉子一直开着火,煮的时间长了,满屋子都是粥的香味。
一小砂锅粥熬了半日,粥熬得浓稠,米粒沉在半透明的粥液下,香气随着热气升在半空。天气寒冷,喝上一碗这样热乎乎又香甜的粥,肚子里舒服极了。
白容久一边喝粥,一边看着窗外,瞧见院子里靠近门口的地方放着一小盏冰灯。
他瞧着眼熟,想了片刻问道:“商号院门口那两盏冰灯也你做的吗?”
谢璟猫舌头,这会儿已经被热粥烫了一下正吹着气沿着碗边小口喝粥,听见九爷问,含糊道:“是。”
白容久越发觉得这小孩很好。
等到下午的时候,谢璟忽然听到窗外那匹白马咴咴叫了两声,连忙跑出去看,瞧着来的人顿时就放下一颗提着的心。
青河县白家来人了,足有二三十人,全都骑着马,不少人肩上还挎着枪,另外还带了一辆结实的马车并一个大夫,一进来就先给九爷查看了伤势。
白容久之前使双枪的那个护卫也在其中,脸上有轻微冻伤,看着有些红肿,其余并无大碍。
大夫给九爷看过之后,连声道:“无碍,无碍,是皮外伤,接回去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好,我身上带了些药膏,一会上了马车先换上。”
这次来接白九爷的人数太多,声势浩大,引了村上不少孩子来看,不过白家这么多人护送,也不担心再出任何纰漏了。
白容久坐在马车上,身上又裹了件厚皮氅,闭着眼睛听护卫跟他汇报。
“方玉柔和孩子已经安全送到,母子平安,白家大少爷运气好,遇到一队回来轮换的骑兵,被护住了,只受了一点儿惊吓。另外黑河商号那边烧了小半间仓库,死了两个伙计,白二少受了轻伤,现在已经接回去治疗,过几个月就无碍了,现下黑河那边的官兵已经开始戒严,年后筹备剿匪。”
“我们的人折了一人,伤了三人,我已经派车送他们回省府,顺便给家里老爷子报信。”
“走了多久?”
“两天前,我们等到爷派来传话的人,这才敢报信。”
“好。”
……
马车宽敞,谢璟缩在一角打瞌睡,马车里铺了厚毛毯,又放了暖炉,这会儿一晃一晃的让人直犯困。
白容久正嘱咐身边人做事,抬眼就瞧见谢璟睡得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瞅着就歪到一边,怀里抱着的暖手炉也滚落在毛毯上,因为毛毯厚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也没惊醒沉睡的小孩儿。
白容久停顿了一下,道:“拿条毯子。”
护卫立刻翻找出一条皮毛厚实的毯子,这车里都是九爷平日用惯了的东西,九爷畏寒,这些东西准备的也就格外多。
白容久指了指角落睡着的小崽子,低声道:“给他盖上些。”
护卫愣了下,但还是立刻去给谢璟盖了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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