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低声问道:“爷,俄人的禁酒令要禁到几时?”
九爷看他一眼,眼里带了丝满意,“你倒是机灵,知道从这里找漏洞,他们禁不了多久,这一纸禁令就会成为废纸。我敢用酒起事,也正因为此,这禁令作废,他们自当退后二十里,之前蚕食的两侧土地也当吐出来。”
谢璟想了想,又问:“是每回都如此?”
九爷点头:“是,俄人禁酒已不是头一回,但没一次成功。”
谢璟:“这是为何?”
九爷:“原因很多,他们地处极寒,不饮烈酒,无法生活,上位者禁酒自然是看到酒的弊端,但他没有意识到酒的重要性。”书房没人,九爷干脆拽了谢璟的手过来,把人抱在怀里坐在一处,握着他的手指一点点同他分析。“酒卖得好,是因为有人需要,而不是酒水的生产和贩卖。”
谢璟不解:“爷是说俄人自己会闹起来?就,因为酒?”
九爷道:“嗯,他们同我们不一样,没了酒,还真会闹事。我去俄国一年间,北部已出现酒荒,那些俄国酒商破产大半,经济萧条,且私酿成风,为此中毒的人屡见不鲜,有些俄人受不住,连教堂里的‘圣酒’都调包出来偷喝……这禁酒令作废,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酒水税金分量极重,商人利益受损自然要闹,他们没钱,政府财政也就亏空,循环往复,可不是什么好事。
谢璟抬头看他。
九爷笑道:“怎么了,为何这样看我?”
谢璟过了一会,摇摇头。
九爷绝顶聪明,对外头的事都能从一鳞半爪里窥探全貌,对身处之地又怎会不知。
谢璟偎在他怀里,抬手勾着他脖颈,仰头一下下亲他下巴,九爷被他弄得痒,忍不住笑了一声,喉结滚动两下,很快又吸了口气。
怀里的人把吻落在喉结处,还轻轻咬了一小下,小虫子咬似的,紧跟着用舌尖安抚。
九爷手掌抚弄他头发,黑发柔软,从指缝里撒落,触感如上好丝绸,微凉舒服。
九爷低头,在谢璟耳边询问一句。
谢璟头没抬起来,只抱着他,在怀里点点头。
九爷就把人抱起来,放在书桌上,低头亲上去,鼻尖相抵,唇齿相依。
一件皮氅把两人身影笼罩住,模糊只能看到身影相叠,微微起伏。
……
省府。
白将军收到那一摞信,果然也给了一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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