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泗泉拧眉看他,总觉哪里奇怪:“璟儿是你护卫?”
“他只是其中之一。”
“你让他动枪了?”
“自保而已。”
“北地有些乱,”谢泗泉手指在腿上敲了几下,莫名有些烦躁,总觉得什么事要失控。“璟儿在你身边我不放心,你把他契纸给我,既救过你,要回身契总不过分吧?”
九爷摇头,不等对方动怒,开口解释道:“没有这种东西,璟儿救过我一命,我这里只一份聘任书,去留全在他自己。”
谢泗泉错愕,这才正眼瞧了眼前的人。白家这位主事人相当年轻,眼目疏远冷俊,看起来也不像是屈居人下的,带着些骨子里的尊贵。越是这样的人,说话越真,不屑于编造谎言。
谢泗泉对他渐渐放下戒备,忽然听到对方又问:“谢家主问了这么多,白某也想问一句,璟儿既是你唯一血亲,那贺家那位少爷又当如何?”
谢泗泉眯眼:“你查我?”
九爷平淡道:“我只不过答应璟儿替他查寻身世罢了,璟儿身边只有姥姥一个,心里还是挂念亲人。”
谢泗泉神情柔和下来,叹了一声道:“是我来晚了,你查到多少,璟儿知道多少?”
九爷缓了片刻,道:“也是刚得到消息,还未来得及同璟儿说。”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宽大牛皮纸文件袋,里头厚厚一叠什么,塞得很满,推了那个文件袋给谢泗泉。
谢泗泉垂眼看了封面上的“贺”字,伸手接过。
东院,庭院大门口。
谢璟被人叫来,刚跑到就瞧见两边都已停手。
西川那些人马穿戴即便再低调,人也和他们家主谢泗泉一个路数,猖狂得要命,打架之前挑衅的话就占了半成攻击,反倒是对面白家的人得了吩咐一个个拳头都硬了,但碍于九爷交代,敢怒不敢言。
西川那帮人原本正在推搡,见了谢璟一时哑火,立刻规矩了。
东院护卫瞧见谢璟来,只当上头发话可以动手,眼睛都亮了:“小谢!行吗?”
谢璟莫名其妙:“行什么?”他又看了对面那帮西川人,视线落在为首要躲的那个身上,喊道:“胡达,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舅舅也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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