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中哪部分做什么用,是否到位,有没有瑕疵,他全推了一遍。
陆昔候在一旁频频点头。
这个“塑春光”大阵本身就是他和林敬云一遍遍推出来,这几天日夜琢磨,对这个符阵了如指掌。
他并不觉得问题出在符阵上。
“不会是规则奥义的问题,你的天赋我知道,这种级别的奥义不必思索掌握,你本能就可以用出来。”
简洧沉吟半晌,发信息给符院的院长于长盈。
于长盈乃是以为女院长,个子极为娇小,貌若女童。
她来看了第一眼便首?:“这阵法没问题,逻辑能自洽,没有太突兀的点。”
“那就奇怪了,既然并非阵法的问题,也非规则奥义的问题,这塑春光大阵应当不会出错。”简洧百思不得其解,“我瞧着种出来的雁集草也没大问题,就差一点。”
陆昔候小心问:“冒昧问一下,简先生,种植院不是也有类似塑春光的大阵么?他们的阵法是否面临着类似的问题。”
“种植院复原塑春光大阵的目的不一样,那只是局部阵法,想要果实的时候将它用在果实上,想要根的时候将它用在根上。”
简洧道,“那阵法本身失衡,追求的亦是失衡,你这不一样,你是想要它完全平衡,最好这阵法除了能加速灵植成长外,长出来的灵植其他方面都和自然条件下一样。”
于长盈插话,“要平衡比要失衡难得多,有时微小的失误便会导致这一点。”
微小的失误?
有灵光一闪而过。
陆昔候皱起了眉,他没能抓住这灵感。
简洧问:“老于,你能看出哪些节点可能失衡么?”
于长盈毫不客气,“这可多了去了,有时候一块凸起的土坷垃都可能导致失衡。你硬要说哪些节点的话,我只能说——全部。”
陆昔候心头一动,“我能给您讲讲整个阵法么?之前?林师兄和我讲了一遍,这个阵法以我为主搭建,可能从根上就有问题。您帮我顺顺。”
于长盈倒不反对,“你先说。”
陆昔候蹲在地上,一点一滴仔细讲他当时布阵时都想了些什么。
这个阵法由他和林敬云补全,每一笔阵法都有特殊目的。
他布阵向来从结果出发,有些细微的地方会改动、省略、优化。
林敬云并不认为这是问题,每个阵法师都有自己的习惯,布阵并非要一丝不苟,而是逻辑自洽。
因此在林敬云的支持下,他的阵法和传统阵法有一定不同。
于长盈仔细听他讲完,对他的改动表示赞赏,“你若哪天专攻符阵,必成一代符阵大师。”
陆昔候苦笑,“这个阵我便没改对,总差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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