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吩咐给金玉音的。
金玉音连忙收敛了神色,顺从的屈膝一福:“是。妾身会交代下去的。”
崔书宁这才满意,又对顾泽说道:“咱们就此别过,此后一别两宽,两不相干。”
又冲旁边抬箱子的几个下人抬了抬下巴:“有劳府上替我将东西直接抬过去吧。”
言罢,收回视线拍拍沈砚的发顶,露出个颇为真实的笑容来:“走吧。”
她拿手摸他脑门的时候又像是在忽悠小朋友又像是在逗什么小猫小狗,这叫沈砚的心里也极其不爽。
他眉峰紧锁,嫌弃的又往旁边偏头躲开她的手。
崔书宁瞧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就又忍俊不禁。
正笑着,却听身后有脚步声。
崔书宁止步回头,就见金玉音居然主动跟了上来。
见她转身,便绽开笑容跟了上来,特别客气温和的说道:“我送姐姐出去。纵然以后不再是一家人了,但是诚如崔家姐姐所言,咱们想见一场也是缘分,总不至于再成了仇人的。”
这话她是顺着崔书宁方才和顾泽说话的话茬来的,言谈举止之间已经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款儿了。
崔书宁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边顾泽听了动静也顿住了脚步正往这边看。
金玉音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
虽然这一场战争她不曾亲自下水,但是得了这么个结果出来她始终是最大的赢家,心里总归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又欣喜的,所以风度十足。
崔书宁盯着她的眉眼打量,片刻之后才缓缓的开口,语声干脆利落:“我的话都是同顾侯爷说的,与你没关系。”
她说这话的时候眉目间似是依旧在笑,但眸色微凉又透着讥诮,带了一种叫金玉音理解不了的情绪。
金玉音一时不解其意。
崔书宁已经再度转身,带着沈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沈砚本来都没有正眼看顾泽府里的这个妾室,因为感觉到崔书宁对金玉音的态度很特别,临走却忍不住多看了对方两眼,目光里也满是探究。
崔书宁没再回东院,直接叫人把两箱金子给送到了大门口。
彼时那里车马已经准备好了,桑珠正满头大汗的指挥着下人将箱子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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