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走后沈砚也还是表情冰冷鄙夷的模样,一边啃着兔腿一边质问顾温:“明明可以解释……你居心不良。”
语气笃定。
顾温看一眼地上滚在泥土里的烤兔子,也不见丝毫利用过人之后的心虚和慌张,反而从容的弯身捡起地上的茶盘放到车辕上:“我是可以换个说法,可是我能控制自己的言语却控制不了旁人心里的想法。即使我诚惶诚恐的解释,他们想要猜疑的人也依旧会朝着自己怀疑的方向去联想……横竖这件事上不痛快的又不是我,何必要为了宽旁人的心而绞尽脑汁?”
他是顾泽的亲弟弟,本来和崔书宁就是偶遇顺便搭个伴赶路而已,但凡顾泽有半点将他当自己人,对他有半分的信任,都不会第一时间就朝着那种不堪的方向去联想。
是顾泽自己要找不痛快,他愿意怀疑就叫他尽管怀疑好了。
只是么
造成了这样的误会,他虽是无所谓,却终究是对不住崔书宁的。
“你倒是敢作敢当。”沈砚虽是看不上他,但人言可畏这种事他本来也没当回事。
顾温没在跟他逞口舌之快,心中忐忑,觉得该跟崔书宁道歉说一声,但是看看紧闭的车门和门神一样挡在那的沈砚,最后还是作罢,暂且忍下了。
桑珠没敢去太久,只把崔书宁的话转述之后,刚好看着顾泽带人冲过去了就赶紧跑回来,看见落在泥里的半只兔子和紧闭的车门还很惶恐:“这……这么都掀了?”
沈砚啃着兔子腿,没理她。
桑珠看地上兔子还带着一只腿儿呢,再看沈砚手里啃的津津有味的那只……
小公子您这是抢了我们姑娘的啊?
她记得姑娘还啃了好几口呢……
想问,又看沈砚啃的香喷喷的样子,再加上旁边还有外人在就把话茬生咽下去没有提。
崔书宁躲在车里生闷气,沈砚还算有自知之明,后半程就没进马车,就坐在车辕上帮着老刘赶车。
桑珠可不敢跟他挤着坐,只能去后面的车上找地方呆着。
因为带着行李确实走不快,后面又走了有将近一个时辰过午了才刚看见城门。
顾温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就策马往崔书宁马车这边靠了靠,叩击车厢道歉:“清者自清,我的行踪城门守卫和寺庙里的僧侣们都能作证,我会澄清解释的……冒犯之处,还请你多担待。”
崔书宁闷在车里懒得搭理她。
她其实还得庆幸人家顾家二爷没对她抱着算计的心思,因为她毕竟就只是人家临时兴起拿来和自家长兄置气的挡箭牌而已。
若顾泽只是顾泽,她也不会计较太多,可恨就可恨在她拿了半拉剧本,知道顾泽是自带光环的男主,她真不想上赶着去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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