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
您怎么这么能呢?这么能还跟着我出来教么么书啊?干脆自立山头打家劫舍算了!
“这样好像是有点损……那小子也不是么么十恶不赦,没必要毁人家一辈子。”常先生见他不应声,大概多少有点找回底线,兀自又认真的思量了好一会儿,又是眼睛一亮:“诶?那要不在下头人里面扒拉扒拉,挑个好的出来撮合一下。咱们自己的人知根知底,到时候编个瞎话入赘进来,成了亲以后他还能听你的经常给崔家的丫头吹吹枕头风,这样一举两得,既给崔家丫头寻了个靠谱的归宿,咱们也不用被赶回去。”
这还不如明抢呢……
沈砚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只回应他一个字:“滚。”
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知所谓!
常先生觉得自己主意出得不错,但也是看他那表情就像是恶犬要咬人的前兆,可不敢再招惹,麻溜的就滚走了。
晚上沈砚躺在床上,却总觉得心里有点烦闷,胸口被一口气顶着,怎么都睡不着。
他多少还是了解崔书宁的,她就算脑袋被驴踢了也绝不会考虑崔家牵线要说给她的人,并且晚上常先生过来刚一说她是约了徐家那个秀才明天去大相国寺见面他也就大概猜到她的用意了……
所谓的相看只是借口,她只是顺手揪了那人给她明日的行程掩人耳目呢。
但是崔大夫人这一闹却给他提了醒儿。
崔书宁这个年纪和离,迟早都是要再提婚事的,她早晚还是要嫁人。他现在呆在畅园虽然安稳,但是名不正言不顺。他俩又不是真姐弟,等崔书宁真要再嫁人了或者出现了别的计划外的变故……
总归就是突然觉得不得劲起来。
次日一早沈砚没有像往常一样踩着点儿过来吃饭,崔书宁有些奇怪,就打发桑珠去问:“你去崔书砚那看看他怎么回事,别是又生病了。”
桑珠给她摆好饭才去的。
崔书宁急着出门就没等沈砚,自己先吃上了。
饭吃到一半桑珠回来,却只是一个人。
崔书宁停了筷子,不禁皱眉:“不会是真病了吧?”
“没呢。”桑珠笑道:“就是起晚了。奴婢过去的时候小公子刚起身,奴婢催了,也提醒他了一会儿要出门,他正更衣洗漱呢。”
沈砚自打进京之后,如果崔书宁在家,他除了吃饭几乎不露面,但只要崔书宁要出门,不管去干么么他就跟长她屁股后面的尾巴似的,每次必跟,桑珠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也默认这次沈砚必然还是要同去大相国寺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