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书宁眸中闪过一抹促狭之色,客气敷衍:“不知者不罪,既您诚意登门,那这歉意我收下就是。”
她不会替崔大夫人还有崔书清圆场说话,那俩人明明白白的把她当傻子在背地里算计她,她白天之所以点拨了徐文畅两句就是为了挑拨关系让徐家回去算账,好给那自作聪明的母女俩长长记性的。
徐文畅看着就精明,不是只会埋头读书的那种死脑筋
他被崔家母女当筏子使了,一般来说不可能心无芥蒂的,现在却还回城就先赶着登门来拜访自己……
合着这是从中发现了商机,打算着顺水推舟,黑白通吃呢。
崔书宁对他最开始的那一点路人好感也瞬间败了个干净。
“今日之事,我并未介意,阁下不必放在心上。”她说,已经是在强忍脾气了,“而且我这里是是非之所,之前在山上我也与你提醒过了……”
徐文畅忙道:“我知道。可顾侯爷与你毕竟已无关系了,你与谁来往他也无权干涉,纵然他是朝中权贵也……”
话到一半,就听得院子里朗朗一声:“崔书宁。”
两人的谈话被打断,不约而同的循声看去。
沈砚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里,就那么目中无人的径直进得厅里来。
徐文畅站起来,原是想拱手打个招呼的,但见他目不斜视眼角的余光都没往自己这边瞥,一时便无从开口。
沈砚确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进门径自冲着上座的崔书宁抬了抬下巴:“你不是说要替崔家补偿我吗?说话算话……那我想好要什么了。”
崔书宁:……
我是说尽量好好补偿你,可没豪言壮语说“条件随便开”这样的话啊!
嘴唇动了动,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跟他吵。
沈砚不请自来的走到面前与她同坐在主位上,才又继续说道:“之前你说过要养我的,可是谁能保证事情就不出变故呢?”
崔书宁看他这个四平八稳又明显是有备而来的表情语气,顿时就心中警铃大作,防备着脱口道:“所以?”
沈砚道:“这样吧,你给我立个字据,将来你若要嫁人,这座园子和你手中一应的银钱产业必须尽数留给我。”
说话间,竟真是从怀里掏出一张写好文字的纸张拍在了崔书宁面前的桌子上。
徐文畅哪里想到自己登门就遇上了这家姐弟争夺产业的大戏?
他原来对崔书宁这就是带点迟疑的跃跃欲试的心理,刚才被丫鬟领着一路走来,瞧见这畅园的规模和景致,已然是颇有几分心动……
现在乍一听沈砚说起崔书宁名下所有产业,竟是忍不住自动代入这些若都与自己有关……此时便可以说是激动了。
可迄今为止他到底只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就只紧张的看着听着,并不好随便插嘴。
崔书宁那里却当场和沈砚呛声,猛地拍案而起:“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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