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书宁松开他的手,迎上去抱住酒坛咕咚咕咚仰头就灌。
沈砚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被她抓过的那只手腕,然后走上前去劈手夺过酒坛:“差不多得了。”
动作绝对称不上温柔。
崔书宁现在身体状态也不算很好,他怕她肠胃受不住。
转手把把酒坛搁在了身后的梳妆台上。
桑珠递过去帕子给崔书宁擦嘴。
这时候的酒绝对没有酒精勾兑,百分百全都是粮食原酿,所以即便是这种清酒度数也不会特别高。
所谓酒壮怂人胆,崔书宁以前虽然没有借酒壮胆的经验,并且这几大口酒下肚她一时也还没有别的太大的感觉,就是觉得从喉咙到肠胃肚腹都暖暖的。
今天晚上的事必须速战速决,她深吸一口气又给自己壮了壮胆,然后率先昂首挺胸的奔赴战场。
院子里的五个人全部五花大绑,被家丁护院拎着排成一排,其他四个还算老实,就崔四老爷那个亲随还不服气的在挣扎,要不是嘴巴被堵死了,只怕少不了一通叫骂。
崔书宁推门出去,一院子的人齐刷刷抬眸看过来。
她刚要下台阶,却是走在她身后的沈砚绕了一步出来,同时伸手将她往后一拦,淡声说道:“我来。”
崔书宁侧目看他。
院子里家丁手里举了好些火把,暖黄色的火光四散,映在少年俊美如画的眉目间。
夜色充斥着,他的面孔背离崔书宁的那半边还大半笼罩在阴影下,崔书宁不免觉得眼前的这幅画面有些朦胧。
沈砚往她面前挡了半步。
崔四老爷那亲随在看到崔书宁稳稳当当气色极佳的出现时就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惶恐之余眼睛瞪得老大,这才终于放弃了挣扎。
就在包括崔书宁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接下来会有一段恐吓意味鲜明的开场白时,沈砚开口:“那碗药拿来。”
桑珠已经把药从屋里端出来了,毕竟这是证据。
下一刻,沈砚直接一抬手指向林源:“喂一半给他喝。”
畅园的那些家丁护院其实到现在也并不十分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崔四老爷派来的人和崔书宁身边的人都知道。
欧阳简二话不说的上前。
桑珠甚是本能的用力抓紧了那药碗一下,欧阳简就抢走了药碗,两步走回林源面前。
林源面上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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