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书宁真是一片好意,在认真与他商量。
“我不。”这熊孩子却拧起来,一口回绝,赌气往旁边的睡榻上仰面一躺。
他鞋也没脱,衣服也没换,双手抱胸,沉着脸一副赌气耍赖的模样。
崔书宁看看洁白的枕套和被褥,一阵心塞。
但是这熊孩子脾气真的太坏了,白天为了吃饭的事还在跟她赌气。
崔书宁也不敢再说太重的话:“那你说怎么办?都这个时间了,我现在也不能去找泥瓦匠过来给你修啊。”
沈砚仰躺在榻上,完全不为所动。
崔书宁绞尽脑汁的又想了想:“我旁边的左跨院还空着,要么我叫人把那里的正房给你整理出来你先将就一晚?”
沈砚一听,立刻又不高兴了。
他一骨碌爬起来,盘腿坐在榻上:“为什么要我将就?要睡你去睡,这间屋子让给我!”
崔书宁这院子带着左右两个跨院,右边跨院住着桑珠和青沫,左边院里的几间厢房她拿来当库房用,正屋还空着。
因为是附带的小跨院,院子的格局和规模自然都没法跟主院比。
崔书宁二次投胎,好不容易投了个不错的人家可以纸醉金迷的享受生活了,她这人没什么太大的人生格局目标和特殊嗜好,就想吃好喝好住好过舒服了。
她这屋子斥巨资拾掇添置的一应合心意的物件,让她去跨院的小屋子将就?
这回崔书宁也不干了,拍案而起:“凭什么?”
她私底下对沈砚几乎言听计从的纵容,就算有时候沈砚做事做过了,她置气也是雷声大雨点小,过了就忘。
沈砚还是头次见她为了这么点小事当场就呛起来。
他挑了挑眉,神态很是挑衅。
崔书宁被刺激了一下,冲过去扯着他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把他往榻下拽:“靴子不脱你脚就往这榻上放,你给我起来。”
沈砚启动了千斤坠技能,崔书宁一把没能薅动他,反而被他一带自己也一屁股怼在了榻上。
她这会儿也是对桑珠的话深有所感
确实是她把这熊孩子惯得有点过了。
索性也盘腿坐到沈砚面前,指着他数落:“你现在是得寸进尺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你吃我的,喝我的,再看看这从头到脚,有哪一根布丝不是我的?我是把你赶出去叫你睡大街吗?你还想反客为主……不,这叫鸠占鹊巢。你还想把我赶出去腾了房间给你睡?你就这么点儿委屈不能受?我这叫亏待你了?”
她这颇有几分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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