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指尖摩挲着那个小瓷瓶。
没有这女人多管闲事,他其实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这么过来的,有没有崔书宁都不会差什么,反而是这短短几个月下来,因为和这女人在一起混的多了,反而现在倒像是变得矫情了。
要知道,他接近她的初衷并不是这样的。
他并不想被她影响,被她干预,甚至是牵制……
沈砚的心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挣扎和烦闷,他抬起眼睛重新与崔书宁对视的时候突然就戏谑着笑了:“如果我不回来了……”
他抗拒被束缚,被牵制,被影响。
突然就想,要么一走了之……
“呸呸呸!”话没说完就被崔书宁一把捂住了嘴巴,嗔道:“要出门呢,说什么不吉利的废话?”
女人的手掌细腻温暖。
他的唇紧贴在她掌心里。
沈砚其实是打从心底里有点嫌弃的,却鬼使神差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崔书宁这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确实特别的不安生,想了想还是上前一步伸手抱了抱他,拍拍他的肩膀又摸摸后脑勺:“如果一定要去,那就早去早回吧。”
沈砚全程没动。
看似是一直被动的接受一切。
常先生站在旁边,眸光流转,时而咂咂嘴,一副高深莫测又似是看了场好戏的表情。
这也约莫是沈砚这些年里头一次这样婆婆妈妈的不干脆,他到底是没拒绝崔书宁给准备的两大包东西,和小元一人一包驮在马背上绑好,然后翻身上马,打马离去。
他没有回头,崔书宁待到目送他二人策马拐过街角就赶紧转身回了院里。
桑珠看她走得匆忙,就一路小跑着追:“姑娘您这怎么了?给小公子准备的东西奴婢清点过好几遍,都给他带上了啊,没落下。”
崔书宁没吱声,直接找去了常先生他们院里。
欧阳简正光着膀子在院里劈柴,迎面见她闯进来,络腮胡子下面的一张脸皮瞬间烧着了,手足无措的双手抱胸遮挡:“三……三姑娘……”
活像是个被人非礼了的小姑娘。
崔书宁没工夫搭理他,抓起他放在旁边柴堆上的衣物扔给他:“穿上,马上去追崔书砚。”
欧阳简拿了衣物就往身上套,闻言却是一个激灵又愣住了。
崔书宁沉着脸瞪他:“没听见我的话吗?他才刚走,你跟上去,就说是我让你跟去的,他没回来之前你也别再进我这院门了。”
虽说这时代的孩子都成人早,可是又没有飞机火车这样一次到位的交通工具,让两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单独出门,还一去一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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