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皇帝陛下就是故意这么干的!
这件事上他虽然颜面无光,会成为普天之下的笑话,但是捉奸在床并且当着朝臣命妇和宗室所有人闹出来,却也等于是把余氏的一个天大的把柄拿在了手里,将那一家子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萧翊这些年之所以一直没有明着去动余氏,就是因为余氏在朝中势大,而对外对穷乡僻壤的百姓而言他们又是辅佐萧氏父子坐稳皇位的股肱之臣,贸然动他们,他不占理的话很容易被余氏反将一军,反而把他逼下龙椅。
现在这件事闹出来,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将余氏拉下神坛,很大程度上会毁掉余氏一族忠君爱国的名声。
“就仅仅只有这些说法吗?还有没有别的更细节的?”
崔书宁再问,欧阳简就说不出来了。
正在说话间就听得院子外面一道娇媚的笑声传来:“想知道更多细节吗?你问他何如问本宫来着?”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打扮得珠光宝气光彩照人的敬武长公主款步进了院子。
她面上带着盈盈笑意,随意打量一遍这个院子又看向崔书宁:“都过来这边半个月了也没见你去寻本宫说说话,也得亏这里是本宫的地盘,本宫耳聪目明的逮着你。这这什么地儿啊,一股子腊肉和腌酱菜的味道。”
说着就以帕掩鼻,露出嫌弃的表情来。
崔书宁带着众人给她见礼,转身引她进屋:“殿下千金之躯,这乡下地方确实不合适您过来走动,我这不忙着过年呢么?也没打算避着您,是想等正月里再登门拜年的。”
敬武长公主跟着她进了屋子,鉴于这农庄简陋,屋子也都建得不算很大,她就没叫身边两个大宫女跟着进去。
两人和她带来的其他宫人护卫要么站在院子里,要么就直接等在院子外面了。
桑珠和青沫赶紧把东西收拾了抱回右边空置的厢房里,又跑去厨房烧水沏茶。
崔书宁对住的地方不算很挑剔,但她尽量让自己活得舒适讲究,屋子虽然就一般个大小,房屋也显得有些老旧了,但她精心布置过,换了清一水的黄花梨木家具,高床软枕,黄粉色纱帐装饰。
她把敬武长公主让到向阳的暖阁炕上坐下。
敬武长公主上下打量她,调侃道:“你是越活越精神了,每次见你都要吃点小惊。”
崔书宁就一个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没什么事儿是需要她一直苦恼操心的,不得不承认,保持心情愉悦真的能延缓衰老。
她怕自己会刺激到敬武长公主,所以就只敷衍着笑笑。
她平时不喜欢计较事儿,但并不代表她就不懂事儿,很多时候再熟悉的人之间相处也是要拿捏分寸的。
她跟敬武长公主也不绕弯子:“去年年底殿下不是就回京过年了吗?宫里那事儿……我其实很奇怪,我一直以为一年前左右就该解决掉了。”
敬武长公主似乎突然想到某些不愉快的事,眼神黯淡了一瞬,那一抹暗光之中又隐晦的闪现出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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