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倒是没什么正事儿要处理,却因为没睡好,浑身乏力,也没那个心思。
彼时天才刚亮,她穿好衣服洗了把脸。逃避和自欺欺人向来不是她崔书宁的处事作风,所以斟酌着就主动去敲了沈砚的房门。
沈砚昨天晚上也没睡好,确切的说他可没有崔书宁那么大的心,几乎是一整晚就没合眼。
崔书宁过来敲门,他就翻身下床,无精打采的过来开了门。
睡不着在床上翻滚了一晚上,他身上中衣皱巴巴的不成样子,衣带也都松散了,领口敞开的有点大,露出一小片的锁骨和胸膛。
若在以往,他就是光着膀子在她面前冲凉崔书宁都不会计较,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得避嫌。
她往旁边别开了视线,临时就改了主意,没进他房里去,只道:“你先穿好衣服,到我屋去,咱们聊聊。”
说完,转身就走了。
她的神情和语气都冷静自持,镇定如常。
沈砚心里没来由的失落
她能表现的这样寻常,不受影响,就只能再次证明她确实从始至终就对他没有半点暧昧的想法。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了,也依旧能感受到落差。
不过他还是回房去拿了外袍穿上,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才去的崔书宁那。
崔书宁正坐在桌旁等他,转头以眼神示意,沈砚就走过去在她斜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崔书宁已经做过功课,准备好腹稿了,直接开门见山:“昨天晚上的事,你不是开玩笑?”
她问,语气却是比较肯定的。
沈砚想过她会接受不了,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或者不由分说的拎着他耳朵告诫他不要乱弹琴,却真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
她这么正经起来,他反而越发的有些局促和不适应了,点点头。
崔书宁这会儿也仅是对熊孩子的教育问题感到头疼的心态,但是为了从气场上压制住沈砚,她表情控制很好的微微沉吟一声:“那就先分开吧。”
沈砚的眼睛蓦然瞪大,瞬间慌乱起来。
“我不……”他本能的脱口而出,慌乱和带了薄怒的情绪就清清楚楚的写在眼睛里了。
崔书宁看见了,那一瞬间却只觉得心头略感压抑。
她一直都把沈砚当成是个孩子看待,不是孩童,也是晚辈,就是因为这样,相处出来她才随心所欲,几乎没有负担。
可如果照着沈砚说的,要改变成另外一种依从关系了,她却压力很大,心里本能的在排斥抗拒。
排斥的不是沈砚这个人,而是他要的那种人身捆绑关系。
她以前都觉得她只是单纯的没有把结婚生子算在自己的人生规划之内而已,昨晚沈砚突然挑明了意图之后她才突然后知后觉,原来她是如此的恐惧将要和某个人的余生用婚姻这种关系捆绑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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