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头一眼认出来,这人居然是前面两天赖在庄子外面求情的人家之一的男主人。
崔书宁对此也颇为意外……
她甚至觉得如果是吴大勇这种人恼羞成怒来伤人泄愤还比较顺理成章一些,毕竟那人一开始就坏在明面上,带头撺掇的事。
由此可见
真的不能以貌取人。
有些人看着弱小又本分,实则心眼比谁都小,心肠也比谁都恶毒。
“腿上的伤没伤他要害,只要不拔刀就死不了,将他押送官府吧。”她说,也不想当面再多询问什么了,“这人半夜摸进庄子里意欲杀我,那把刀是他带来的凶器,人是我为自保捅伤的。别的……就请坐镇衙门的太守大人审案的时候直接问他吧。”
“是。”因为是大晚上的,众人不好在她院子里多留,押了人就赶紧离开了。
崔书宁转身,沈砚就站在她那房门之内。
虽然……
房间已经没有门了。
他也不说话,就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她。
崔书宁道:“你回去吧,我明天一早要启程离开这里,得抓紧时间休息。”
这屋子自然是没法睡了,她转身要去桑珠两人住的厢房。
沈砚忍到这会儿终于不能再继续沉默了,带着最后的一丝期许缓缓的抬起头,望着她的背影问她:“那我呢?”
崔书宁其实有点受不了和他面对面的说话,这几年的陪伴和相处下来,无可否认,沈砚在她心中是占据着不可忽视的地位和分量的,尤其她还最不想他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她知道他这几天必然过得很难,看他这样她心里也一样的不好受。
她尤其不想看着他的眼睛说话。
可是
还是那句话,回避解决不了问题。
崔书宁脚步顿住,在袖子底下暗暗的捏了好几次手指,调整好了心态才神色如常的转身。
她面无波澜的直视沈砚痛苦的双瞳:“照我之前说的,分道扬镳,我后面的路,我自己走,你也走你自己的路去。”
沈砚的唇紧绷城一条直线,仿佛不这么克制,就忍不住要哭了一样,而他又居然发现自己现在完全无话可说。
他就只是一动不动的望着崔书宁,眼神挣扎却又表情执拗而倔强。
桑珠在旁边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不得不走上来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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