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赶尽杀绝,但也不绝对不肯冰释前嫌了。
桑珠虽然知道她这脾气,但她又觉得崔书宁对沈砚至少该是特别的。
崔书宁衣服已经换上,正在系衣带的手指终于微微顿住。
但也只是一刹那,她就又恢复如常,平静的继续道:“你不懂。”
桑珠不死心的还想再说话,她却没了耐性,直接打断她:“好了别再问了,我没跟他置气,我很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就叫他走吧,他继续跟着我……对大家都不好。”
她说的这个大家,又仿佛并不指的是沈砚和她自己。
桑珠仔细回想,又想到她当时说沈砚身世有问题那上面,如果沈砚的身世真的性命攸关,那可能一旦东窗事发,将要牵连的也还有崔氏全族和整个畅园……
崔书宁平时与人相处虽然都是点到为止,很少有特别热络愿意深交的,但也无可否认,她却又是宽容的,能不迁怒的就绝不连累无辜。
桑珠思来想去,也只觉得她现在应该也不好受,毕竟这是个左右为难的局面。
沈砚年纪小,能任性,又少年冲动,不管不顾的,到底她还是不能和他一样的。
如此一来,就也没法再劝了,于是转移了话题:“那梁公子刚才说的事,等月底您真要和他一起去拜祭咱们老爷么?”
崔书宁没太把梁景的事放心上,随口道:“我几年没回京了,本来也该去看看父亲的,抬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他也要去那一起去也没什么。”
“那……”桑珠又想起来更重要的事,“长公主殿下那里,您琢磨好用什么办法掩人耳目了吗?宫里应该会派人在盯着她的吧?”
崔书宁本来就说是为了回来看望敬武长公主才回的京城,但是回来几天了,确实也是她自己手上事又多又乱的没腾出时间,但桑珠以为她暂时没定日子还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过去。
崔书宁道:“什么掩人耳目?我只是这几天都忙,还没腾出时间,等这场雨停了,挑个天气好些的日子直接去了就是。”
桑珠这就有点紧张了:“万一被宫里知道……”
崔书宁于是勾唇冷笑起来:“我与长公主殿下有私交,你以为宫里会不知道?我这趟回京,如果刻意避讳不去拜访一下她那才会叫人生疑,觉得我心机深沉,要对我起疑呢。而且如果真有宫里陛下亲派的眼线在皇陵盯着长公主的人际往来,想完全遮其耳目又哪是那么容易的?到时候用了心思却藏不住行踪,那才是得不偿失。所以根本没必要折腾,就打着拜访故友的名义我直接光明正大的去了就是。”
桑珠想想,便也深以为然,也就没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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