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又把梁景说的那个雨天拜访畅园时候的见闻给转述了。
这样整件事串联起来,就有了完整的逻辑。
崔家的外室当年为了保住荣华富贵而作妖,儿子夭折之后随手抱了一般大小的孩子回来冒名顶替,后来这孩子被崔书宁领回去,两人日久生情,在外奔走这几年渐渐地有了首尾,这趟回京之后那男孩子约莫是想挑明了身份好和崔家正牌的小姐崔书宁正了名分在一起的,但或是崔家不允许,也或者是崔书宁就是拿着他当个消遣的,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反而不愿意了,所以就出了她翻脸不认人和沈砚与她雨中对峙那一幕。
萧翊本来也不好这些八卦阴私,但崔书宁这件事……
怎么说呢,有点刷新了这位皇帝陛下的认知。
古往今来负心薄幸始乱终弃的男人比比皆是,搞出这等风流韵事的当事人是个女子,这也算旷古烁今了。
萧翊无语了许久,终还是为着自己的好兄弟好臣子顾泽觉得不太体面,还想最后再挣扎一下:“确定是事关男女私情么?单是为了血脉家产之争翻脸的也不少。”
管公公道:“皇陵那边有人亲眼所见,两人举止亲密,又同寝一室,绝对是那种关系。”
替顾泽强行挽尊无果,萧翊也是爱莫能助。
放下手里朱笔起身,从御案后头绕出来:“回寝宫摆膳吧。”
管公公传了话下去,陪着他往后宫去。
萧翊又道:“萧雅那里后续还是要叫人继续给朕盯紧了,那丫头也绝不可能安分,还有崔氏过去这两天的事,事无巨细,回头你再仔细捋一遍看有没有其他的疑点和猫腻。”
管公公一一应诺,思忖之下又忍不住与他问道:“那崔氏的事……毕竟是永信侯的前夫人,她如今做出这等事来,是否也该知会侯爷一声?”
“单是知会他有什么用?”萧翊却是冷笑,随后又再斟酌了下,“这种事注定也是纸包不住火,那崔氏再荒唐,毕竟和顾卿也没直接的关系了,与其藏着掖着叫人私下里揣测议论……你直接把消息散播出去。他家是要办喜事也好,单纯赶人遮丑也罢,都叫崔航操心去。”
要尽快消除一件事的影响,一味地捂着消息掩耳盗铃绝非上策,因为人心就是愿意将所有的事情都往不堪里揣测,与其遮遮掩掩,叫那些人越是摸不着真相就越是愿意添油加醋的胡乱揣测,还不如直接明明白白的将事情公之于世。
他们知道了真相,热火朝天的看几天热闹,事情没了可供揣测的后续,自然可以平息。
如果顾泽如今在京城,萧翊还要顾虑着顾泽的面子,正好顾泽也不在,随便这阵子的风向怎样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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