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真的娶了她,沈砚离开他们的视线之后,过往的一切也会一起随着烟消云散。
但是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是自己心里想当然的设想和有朝一日的亲眼所见毕竟还是两回事。
沈砚现在拿着身上那些痕迹做勋章一样的向他在示威……
梁景的眼睛越来越红,一瞬间几乎完全控制不住情绪,但是他不想和一个缠着崔书宁吃软饭的毛头小子大动干戈,那样只会将他现在已经摇摇欲坠的自尊更加伤的体无完肤,所以,他依旧还是在极力的隐忍。
他攥着拳头,强压着眼底的怒意瞪视沈砚:“跟你说?你是以什么身份替她出面待客的?那日崔府的接风宴上是你亲口揭短,否了自己崔家人的身份,现在你不过就是个厚颜无耻赖在这里的小无赖,还敢喧宾夺主的以主人家的身份自居吗?”
梁景也算是个家教良好的人了,这时候明显恼羞成怒,言语间已然失了涵养。
沈砚乐意欣赏对方的这种怒意,至于他骂他的那些话他就全当他放屁好了,反而怡然自得的又再接茬笑道:“待客?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对自己的定位颇为准确嘛。至于我……你要非跟我身份的话我现在也当然算不上主人,不过我也不在乎,毕竟我不是冲着谋她这座园子或是手中产业来的,作为她的男人,这个身份也足够了。”
他这就厚颜无耻的太过直白了。
梁景被刺激的浑身血液乱窜,忍无可忍的当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抡起拳头就往这小混蛋脸上怼。
沈砚坐着没动,欧阳简闪身跟着冲过来,赶在沈砚被他一拳怼破相之前稳稳地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梁景盛怒之下是动了真功夫的,但欧阳简的身手不比他差,甚至作为暗卫出身的阅历导致内力绝对在他之上,梁景盛怒之下的全力一击竟就这么被他截胡,死死封住了。
欧阳简还大言不惭,羞答答的添油加醋:“梁将军您手下可注意点分寸,把我家小公子打破相那就太不地道了,毕竟他这张脸我们三姑娘还是蛮喜欢的。”
梁景铆足力气又试了两次,这一拳到底也没真的打出去,他又险些被这无耻的主仆二人组给直接气死。
动不得手,他总觉得心里有口气憋得散不出来,就眼睛赤红的瞪着沈砚咬牙怒斥:“这样无耻下作的一再用卑劣的手段强迫一个女人,还沾沾自喜的将这种隐秘之事宣之于口,当成你炫耀的资本?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道义廉耻?”
崔书宁和沈砚之间以前怎么样他不知道,不予评判,可是自从他遇见他们之后却明显看的出来崔书宁是想和沈砚断了,一直远着他的,这才导致的他们在北境时候的那段时间里关系总感觉怪怪的。可是沈砚这个熊孩子,年纪不大却足够无耻没下限,他就硬是追着崔书宁一路纠缠回京城。路上装病博同情,回京又利用各种契机制造流言,败坏崔书宁的名声好给他自己造势,甚至于几次三番他都枉顾崔书宁的意愿对她动手动脚的强行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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