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两件事,告知于你。第一,请将军以后称我一声崔姑娘或是崔三娘,免生误会,第二,我父与你旧时的渊源我不否认,但他现在既已故去多年,咱们两家的来往也淡了这么些年,事到如今不必勉强,以后咱们两家就不必私下来往了。稍后我也会告知我三叔,以后你们二人在朝上就是寻常的同僚关系,我们崔家依旧礼让于你,也希望你不要为难我们,就算是全了两家相交一场的这段缘分了。”
她这个人,做事从来都干脆,就是对沈砚都是这般,一旦决定了的事便说一不二,更遑论区区一个梁景。
崔书宁说完,再次礼貌的微微颔首,便转身要朝巷子口的马车方向走。
梁景却被她这态度直接打击的愣在当场。
崔书宁方才只跟他表明了两件事,一是为她自己,二是替整个崔家,全部与他划清界限,断了关系的。
简单,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梁景回过神来,脸色已经纠结窘迫的十分不自然了,他还是下意识的追上来两步,意欲去抓崔书宁的手腕。
崔书宁也有准备他可能还会继续纠缠,所以轻巧的侧身避开了他的碰触。
她重新止步回转身来,这回脸上就见了愠色。
梁景急慌慌的,手指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到底还是没好意思再强行去碰她,只是急躁的追问:“你生我气了是不是?那件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可是宁……”
崔书宁拧眉瞪了一眼警告他。
话到临头他不得不暂且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亲昵称呼:“你生我气是对的,就算你跟我置气也没关系,可是没必要一时意气就说这样的狠话吧,咱们……”
“梁将军。”崔书宁的脾气不好,跟思维模式不在一个频道的人她根本没办法鸡同鸭讲的与他聊,所以就不留情面的再次打断他,“你的所作所为,确实让我很生气,但我觉得我有这个生气的权利和资格,这个你无权干涉我。至于你所谓的‘置气’二字,我与你之间真的谈不上。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想这个道理你是懂的,既然你我观念不合,理念不合,就确实没有必要再强行来往,免得给彼此找不自在了。”
“可是……”梁景显然还是不太懂她会做事这么决绝的原因,“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你家里的那个小子吗?我听说他……其实难道他走了不好吗?他只是在你面前才装的温良无害,其实私底下本就不是什么纯良之辈,你应该不知道吧,他趁你不注意骗了一份你的指印去私拟了一份婚书,他对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
崔书宁其实心里也一直在纳闷沈砚说的那份婚书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胡乱写的,拿来蒙梁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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