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坦荡又冷淡。
顾泽又盯着她片刻,方才艰难的咬咬牙:“直接说你的目的。”
就算崔书宁有手段从金玉音那逼问出解药和真相,但他俩是什么关系?她要是无所图,会有那么好心主动把解药给他?
崔书宁勾起唇角,问他:“那个金玉音,你还要吗?”
她这语气,说的好像是个什么物件,而不是在讨论一人的去留。
顾泽一时未解其意,脱口反问:“什么?”
“实不相瞒,那个陆星辞不仅暗算了侯爷,并且又一次踩到我的底线上来了,我这个人向来小心眼。眼见着咱们那位皇帝陛下连侯爷您受了天大的委屈都无能为您做主,我要等着他去收拾那女人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崔书宁道,“求人不如求己,你们能为了所谓的大局和大心胸能容她,我可不行。反正那个金玉音吃里扒外,留着也只会叫侯爷上火,解药给您了……就当还我这个人情,那女人你不要了就给我用用。”
崔书宁要利用金玉音去对付陆星辞?
顾泽的反应还是相当迅捷的。
但崔书宁可是个疯起来就作天作地的奇葩,他一时还想不到这女人能利用金玉音去做什么,就拧死了眉头戒备道:“你要用她做什么?”
崔书宁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事情我来做,与侯爷没关系,我之所以跟您说这么多是需要侯爷给我一句保证——若是此事日后多少伤及了您的一些颜面,也请您暂且忍一忍,别拆我的台。我向您保证,不管我做什么,唯一的目的就是引出陆星辞,并且将其剿杀,至于别的……都是手段而已。”
金玉音毕竟是他的女人,就算他对她的感情经过这一次次的洗礼已经荡然无存,可毕竟还有两个孩子在。
顾泽看着崔书宁,依旧还是目露迟疑。
他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崔书宁知道他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信了她,正好后院有婢女来报说崔小宁醒了,她就顾不上再搭理顾泽,先匆匆回后院看孩子去了。
顾泽从畅园离开,此后也不曾再登门,但崔书宁事后有跟顾温打听过,金玉音那里的解药是真,他的毒应该是解了。
这样他虽然之后也没再给出只言片语,崔书宁却当他是已经默许了自己的提议,当这是两人之间达成共识的默契,自顾着手开始实施她的计划。
贺兰青和顾温的婚事随后敲定,因为进了六月天气会很炎热,就定在了五月里,找人测算了个吉日,五月十八。
离着婚期正好还有两个月,一般规格正常的嫁娶仪典准备起来时间足够充裕。
崔书宁的畅园作为新娘子的娘家,和顾温那边一起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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