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师兄留下?”郁慈航回了头,笑着问他。
舒年声如蚊呐,眼睫在颤:“要……”
郁慈航单膝跪在床沿边:“还有呢?年年,你告诉师兄,师兄什么都肯为你做。”
他抬起手,直视着舒年,低头轻吻自己泛着水光的指节。
舒年的耳朵烧红了,小声说:“师兄欺负人……”
郁慈航轻笑一声。
过了好一会,舒年拉住他的手腕,叫他低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好。”
郁慈航终于抱住舒年,开始吻他,舒年也颤着手回抱住他,抓紧了他后背的衣服布料。
……
和郁慈航通过电话后,《夜栖凶宅》的节目组派来游艇,接他们两人回去。
只可惜他们没能收到舒年的录像,已经被郁慈航毁掉了。
根据他的说法是摄像机被邪神污染了,容易变成灵异物品,为了安全必须销毁,节目组感到遗憾至极,可东西已经没了,也只好表示理解。
除了舒年和郁慈航,再没人知道海岛上曾经发生过的事。
对于这些,舒年一概不知,他甚至不知道岛上来人了,早就累坏了,一直在睡,是被郁慈航抱上船的。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转天上午,他发现自己被郁慈航带回了住处,身上也换了睡衣。
明明他在这里有自己的专属客房,郁慈航却将他带回了主卧,只要他一呼吸,就能在枕头上闻到师兄身上好闻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脸红心跳。
他们没到最后一步,想到仪式阵和夏星奇喂给他的奇怪东西,舒年就担心自己的体质真的被改变了,只有找师父看过他,确认自己不会受孕,他才能放心。
那时他矛盾极了,又害怕,又舍不得师兄走,虽然是一直在推走郁慈航,却又满眼水光地望着他,似是要把人的魂勾得留下来。
郁慈航沉默良久,还是起身了。汗滴顺着他的胸膛滑落,他嗓音沙哑地对舒年说:“下次不会放开你了。”
“……”
回想起那时师兄望着自己的眼神,舒年一阵心脏乱跳,满面通红地把脸埋进枕头,仿佛要闷死自己似的,忽然听到一个软乎乎的声音。
“你醒啦。”
他抬眼一看,小章鱼正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吃吃吃,旁边堆起无数果冻壳,见他醒了,它没了顾忌,才“咔咔”地吃起了薯片。
“你知道吗?”它含糊不清地对舒年说,“你身上全是你师兄的味道,我都快闻不到你自己的味道了。”
舒年说不出话,小章鱼打了个嗝,又说。
“我算见识到了,你师兄真的好喜欢你啊,带你去船上的时候,是他一路抱着你,别人都不准碰你一下,他简直是恨不得能把你栓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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