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猛地转身,把郁慈航按倒在床上,翻身坐上去,用力掐住他的脖颈。
不同于从前的雪白骷髅,郁慈航宛若生人,皮肤光洁柔软,有着比正常人要低一点的体温,舒年的手指之下流淌着汩汩血脉,脉搏一下下地跳动着。
他充满恨意地扼住郁慈航的咽喉,手指用力到疼痛,掐住乌青的指痕,郁慈航却毫不反抗,甚至是纵容的,轻抚他的脸,擦掉他落下的泪。
明明指尖微凉,但是被他碰到时,舒年却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喘息着松手了,眼睛通红地从床上跳了下去,捡起碎玻璃片,插进了郁慈航的胸膛。
鲜血染红了浅色的衬衣,舒年的手上沾满了血,也有他自己的,他被割伤了。
他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破了,紧紧盯着郁慈航的胸膛,一下不够,他又扎了一次,那是心脏的位置。
他的手抖得很厉害,也许并未刺入多少,可他使不出更多力气了。
大量的失血令郁慈航的双唇失去了血色,他依旧温柔地望着舒年,执起他的手,轻抚着伤口:“你的手破了。”
舒年气得要命,甩开他的手,丢下他出门了。
“黎夜!”
他干脆去找黎夜了,黎夜不在卧室里,他去了大厅,开灯之后看到黎夜坐在地上,与他离开前的位置一模一样,几乎没动过。
听到舒年叫他,黎夜很快抬头,看到舒年身上的血迹,他睁大了眼睛:“你——”
他要起身,却被舒年按倒了,双唇也被吻住。
舒年抱着他亲吻,黎夜愣住了,直到被咬了一口才回过神来,激动地问道:“你愿意原谅我了?”
舒年不做声,只是吻他,黎夜兴奋难耐,反客为主地抱住舒年回吻,空气在亲吻中似乎都变得炽热起来了。
但很快舒年就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
抱着他的双手十分用力,攥住他的衣摆,修长优美的手指泛出苍白。
舒年抬眼,看到郁慈航的表情变了。
他的眼睛变成了重瞳,不见从容温柔的神色,低哑说道:“年年,别这样。”
“别怎么样?”
舒年舔了舔泛着水光的唇瓣:“黎夜这么好,我挺喜欢他的。求你不如求他,要是我答应他,每晚都回到游戏中陪伴他,说不定他会同意放我走。”
“我也不用担心自己会死掉。”
“年年。”郁慈航手指轻颤,“你别怄气,也别这么气我。”
“气你?”
黎夜站了起来,嗤笑一声,霸道地拉回舒年搂在怀里:“他愿意和别人在一起就是为了气你?你太瞧得起自己了。”
郁慈航面容发白,被窗外的夜色映衬着,犹如勾勒出的水墨画。
胸膛流出的鲜血不断扩散晕染,顺着衣摆的边缘滴落。
不仅如此,他颈部的皮肤也融化出了血洞,全身的血肉都在因情绪的失控而溃散。
痛吗?无疑是很痛的。
他死后遭到邪术诅咒,五感保留,全身被一刀刀地凌迟剜掉血肉,成为活生生的骷髅架子,那种削肉刮骨之痛他至今没有忘记。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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