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玉只是讷讷称是。
那边康熙也不吝啬对噶尔臧的夸奖,道:“我可是听宁楚格说了,噶尔臧年纪虽小,但马术精湛,首日围猎的时候也不输他人,猎了不少东西,将来必成大器啊。”
噶尔臧这次倒没了大大咧咧的样子,恭敬道:“噶尔臧多谢皇上夸奖。”
札什承惠道:“他就是匹脱了缰的野马,皇上实在是太抬举他了。”
康熙望着无边无垠的草原,感慨道:“到底是草原上的水土养育马背上的英雄啊,噶尔臧这个年纪就已经弓马娴熟,无论何时何地,咱们都不能忘了看家的本领才是。”
札什承惠立刻敛了笑语,郑重道:“皇上说得是。这蒙古乃是大清要地,北面便是虎视眈眈的俄国人,我们更应该娴熟弓马才是。不瞒皇上,我们喀喇沁与敖汉、翁牛特等诸旗愿将塞罕达巴罕色钦、龟山压岱以及扎卡乌利雅苏献给皇上,肇开灵圃,岁行秋狝!”
康熙倒是从容不迫,反而笑道:“朕还不见敖汉、翁牛特诸部的人。”
“早在听说皇上要游幸草原的时候,臣等便已经商量好了,要将这几处献给皇上,以资鼓舞士气,经略北疆。”
康熙亲昵地拍拍札什承惠的肩膀,道:“等到敖汉和翁牛特诸部的人来了再议此事也不急。”
札什承惠恭敬道:“听皇上的吩咐。”
令仪不由在心中啧啧几声。
来人家这里玩了一遭,还得再圈点地,果然,皇帝就是最大的奸商。
眼看着到了中午,众人也各自散去,待到晚上再聚集起来。
又过了几日,敖汉、翁牛特等诸部果然都派了一队人马牵来商议进献草原和牧场的事情,营地又比原来扩大许多,打猎、赛马也比原来更加热闹了。
这几日下来,令仪已经习惯了马背上的日子,马术也比之前娴熟许多,没事在草原上散散心,倒也觉得挺不错。
不过草原上的夏日蚊虫实在是太多,虽说宋氏每日抖在令仪的营帐附近撒驱虫药粉,但令仪还是难免会中招,身上被小虫子咬了好几个红点。
而胤礽则更不必说了,这小家伙自诩男子汉,毫不畏惧日光与蚊虫,好好的避暑出游,他却每日骑着他的小马、带上弓箭在草原上奔来奔去的,被晒黑了许多更不必说。
令仪毕竟更加注重自己的身体,骑马也是偶尔的,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帐子里待着看书,偶尔也会去张英那里讨教,不过大部分时间张英都不在,唯有张廷玉在营帐内,令仪自然也顺理成章地常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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