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胤祚得了什么病,只是向空间要了药,瓶子上写了,这药吃一粒就没事了,所以她才想办法借口是安德烈给的药。
反正安德烈现在已经不在本国了,正是甩锅的最好时机。
皇贵妃松了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地将药给胤祚喂了下去。
令仪见状也放下心来。
反正对德妃的承诺她也已经完成,之后事情怎么发展可就与她无关了。
之后几日,胤祚的身体果真渐渐好了起来,皇贵妃喜极而泣,对于令仪又是好一番感谢,还不忘在康熙面前屡次为令仪说话。
令仪自上次被康熙打断了动作,便一直没有动那本笔记,原本想要翻那本笔记的冲动也暂时消失了。
虽然没有和胤礽重新和好,但是她的问题也暂时解答了,虽然不是因为仁孝皇后的笔记,而是德妃的那句话——她对胤礽是真的有感情,否则不会在胤礽生病后第一时间跑到空间内死皮赖脸地求药,只是这种“姐姐的本性”偶尔会被本性所遮蔽。
只是令仪现在还没有想好该以何种方式和胤礽和好,重新进行沟通,告诉他,自己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康熙二十四年六月,康熙派三千人前往雅克萨城劝降俄军,俄军头目阿列克谢·托尔布虽然正式投降,并表示会迅速退出雅克萨城,但清军刚刚撤兵没过多久,阿列克谢便再次带着流窜的俄军便入侵雅克萨,全然不在意自己刚刚投降没过去多久。
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次年年初了,康熙对于俄国这样背信弃义的举动愤怒异常,立刻调兵遣将,命令萨布素等人重新进攻雅克萨,务必保证一举拿下。
康熙之前他曾下令让萨布素尽早攻打雅克萨城,但萨布素坚持要观望一段时间,反而贻误军机。天高皇帝远,消息往来不便,现在俄军如同“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般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主子最近心神不宁,要不要去太医那里拿些安神的药?”
令仪翻看着康熙送来的《资治通鉴》,头也不抬地开口道:“不用了,只是休息不好罢了。”
胤祚身体渐好,康熙也有了闲心思,因此给一众皇子送了《资治通鉴》等书,让一众阿哥们读书批注,每月检查一次,而令仪也酷爱读书,自然不会被落下。因此这段时间她也不怎么出门去,每日除了帮着处理宫务之外就是在看书,每日的觉反而越来越少,早早地便起来读书了。
“主子和太子还没有和好吗?”
令仪微微一愣,抬头看向齐布琛,道:“怎么说?”
齐布琛垂首,道:“太子以往和主子都很亲近,可是近来太子都未曾见过主子……”她接着道:“主子不要怪奴才多嘴,主子最爱读《诗经》,自然知道那句话‘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兄弟尚且如此,更何况姐弟呢。”
令仪垂下眼睑,沉默片刻,道:“确实是这样。”此时屋内只有主仆二人,她思虑片刻,道:“不过这次是我的错,只是我还在想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胤礽说她和康熙一样,因此令仪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康熙处事的方法,却不得不同意胤礽的话,她和康熙真是“亲生父女”,就连没心没肺的样子都很像。
比如康熙,胤祚重病的时候虽然似乎很担心,但依旧不做什么挣扎了,仿佛就等着人没了直接安葬,而令仪也是,除了必要的场面话,至今也没有与胤礽说过一句话。至于未来老而多疑的康熙,两者就更像了,令仪的疑心病也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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