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山惊喜地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楼叔’?”
楼连脱口而出:“因为会在这个时间点还喂猫的,只有你这老头了啊。”
楼远山:“……”
楼连:“……”
楼连猛地跳起来:“不不不是,我并没有……”
“要来我家吃晚饭吗?”楼远山打断了楼连的不知所云,笑问。
“诶?”
“我家老太婆烧的不错的——对了,小伙子你贵姓?”
“我……”
楼连露出个灿烂的笑脸:“免贵也姓楼,单字一个连,相连的连。”
粗茶白饭,家常小菜。
汤是熬得金黄的鸡汤,几朵黑木耳浮在表面,番茄炒蛋是最普遍出现在餐桌上的,爆炒虾仁个大肉实,色泽鲜亮,在白色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此外还有一盆软糯的小青菜,和红烧鱼。
楼连有些拘谨地坐在熟悉的凳子上,看着这一桌子菜,才感到肚子很饿。
毕竟他中午只吃了鱼羹,虽然是一盆,但流质食物消化得快,饱得了一时,饱不了两小时。
二老都很热情,让楼连不要客气,多吃点。
楼连说,好。
起初刚进门时,君老太对于楼远山突然带了个陌生人回来是有些脸色的,但看到楼连的那一刻起,她便奇迹般地变了脸,跟被蛊惑了似的。
楼连将其归于冥冥中,亲情总会将人们连在一起,哪怕缘分或许被斩断了,但此心安处即是吾乡。
为了防止楼远山再往下问自己与秦方飞的事情,楼连率先开了口,问出自己纠结很久的问题:“楼爷爷,你们与秦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呀。”
这个问题其实很蠢蛋,因为如果秦方飞真的与他提到“楼叔君姨”,自然不可能将相遇之事避开不谈,也不至于此刻再问一遍。
但楼连实在是太过好奇。
楼远山果然奇怪地看了楼连一眼:“他没跟你说吗?”
楼连硬着头皮:“没仔细说。”
“哦,其实挺简单的,”楼远山倒并没有深究,自顾自说起来了,“那天也差不多这时候,大概再晚一点,我去喂猫,结果看到了扑在猫堆里的小秦。”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捉猫贼呢,现在狗肉火锅猫肉火锅不是经常有吗,就冲过去了,结果是个醉汉。当时我也没多想,就把他扶起来了,但是醉掉的人嘛,神智都不大清楚的,我压根问不出来他住哪儿。但是想交给警察的时候他倒醒了,说不能去那儿。”
“也是那时候,我才发现人家竟然是个很有名的演员呢,只好先带回来了。”
楼连恍然,怪不得先生会说楼远山救过他。
君老太接着道:“小秦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呀,之后老头子住院看病的钱,也都是他出的。要不是他,我们无子无孙的,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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