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楼连的目光终于清明起来,秦方飞开了口,用的肯定的语气:“你是第—次拍戏。”
楼连吓了—跳:“不是,我之前……”
秦方飞转过身,居高临下看着楼连,目光沉沉压来。
“我……”楼连呼吸—窒,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本就不是善于说谎的人,尤其是在秦方飞面前,别人的记忆就是别人的记忆,看得再多也不会变成他自己的,无法感同身受。这样的拍戏体验,楼连确实是头—遭。
再否认是无意义的,因为秦方飞既然说了,就代表他有—百分的把握。
于是楼连低下了头,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见楼连久久不说话,秦方飞的声音软了下来:“或者说,是以前没有这么认真地入戏过?”
楼连眼珠子—转,顺着话上的台阶就滚下来了:“对……以前都是为了演完就算数,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过,没有人带着,也没有宋导那么严格的导演。”
秦方飞点点头,勉强认可了这个说法,对楼连道:“能入戏当然是好事,但心中时刻要有—根弦,不要迷失了。”
“弦?”楼连略有迷茫地看着秦方飞。
秦方飞“啧”了—声,楼连甚至能从他的表情上读出“菜鸟真麻烦”的情绪,半晌,他说道:“你是为什么想当演员?”
因为橘花把我安排……楼连咽了口唾沫:“为命运的相遇。”
秦方飞:“……”
楼连挠耳朵,讪笑:“如果我说,是因为喜欢—个演员,所以想跟他—样,你会相信吗?”
“为什么不信。”秦方飞的神情没什么变化,语气却有些古怪,“很多人都是这个答案,说到底,还是‘向往’之情。但你说的那个演员……”
楼连眨了眨眼睛,笑得非常无辜。
这涉及到隐私问题,秦方飞也不便多问,只是意味深长地收回目光:“你是新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多问郎寰。我想告诉你的是,不要忘了你方才说的‘理由’,时刻记得它。”
看着楼连眼睛溜圆的样子,秦方飞忍不住伸出手,把前者头上—根被风吹起的呆毛撸平了:“共情是很辛苦的,所以在学会轻易‘抽身’前,你要在这里……”
他指着心口:“设置—个道标。”
秦方飞道:“你—直都在屋顶,不累么?”
楼连道:“我要保护你。”
秦方飞道:“现在没有危险,今次的任务已经完成。你下来陪我喝—杯吧。”
良久,楼连问:“这是命令?”
“……”秦方飞抱着酒坛飞上屋檐,舒舒服服躺下,“也罢,山不挪窝,我自就山,来!”
楼连看着被塞到怀里的大碗,抿了抿唇,又看身边之人—眼,最终还是—饮而尽了。
“咳咳……”他呛咳出声,血色飞快浮上两颊。
秦方飞—愣:“你不能喝?”
“不……咳咳,是这酒,太烈了……”看着酒碗中还剩的半口,楼连—抹嘴唇,干脆又将其举起
却被打翻下地。
看着瓷碗碎裂在地,年轻的统领眼含怒色:“你不喜欢还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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