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连忽然想起来,自己仿佛已经许久不曾洗澡。
变成猫的次数多了,自己舔舔就能清洁干净,就总是忽略了这方面。
秦方飞不在,楼连从冰箱里把中午没吃玩的菜拿出来,热热,随便吃了点就去洗澡。
“好累啊。”他靠在浴室门口,有些想不通地自语,“睡个觉也会累?”
将脱下来的衣服放好,楼连弯腰,想调试一下水龙头。
目光扫至腰腹时,目光却忽然凝住。
——只见在他肋骨偏下一寸的地方,一道窄窄的豁口横亘。
由于肚子鼓起来的缘故,那道伤口的位置很是隐秘,若非像现在这样弯腰查看,根本发现不了。
伤口很平整,像是用小刀划出来的,楼连下意识触上那片皮肤,可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疼,也不痒。
楼连不信邪地用指甲轻抠,半愈合的疮面瞬间溢出一条血线——这是一道还很新的伤口。
可他仍然没有感觉。
不再折腾那里,楼连垂眸,狠狠拧了一把大腿。
——疼的。
不是梦,不是丢失了痛觉。
逼仄的空间内,楼连的呼吸越发急促,他揪着墙面,熟悉的心悸又来了。
有什么……有什么东西,仿佛被忽略了。
脏兮兮的脚爪子,崭新齐整的刀伤,没有感觉的疮面,疲惫的神经。
可他分明睡了一天,什么也没做。
“……”
洗完澡,稍稍处理了一下伤口,楼连找到手机,给秦方飞打电话。
那边熟悉的嗓音让楼连稍稍安下心来:“我已经走到楼下了,在等电梯,马上回来。”
等秦方飞拎着几个袋子进门,楼连问道:“你去哪里了?”
秦方飞:“我走得急,有一个合同违约了,在谈违约金的问题,回来的时候绕路买了点零食水果。”
说着,他拿出一只草莓,洗了洗递过去,“尝尝?”
楼连用嘴巴接了,发音含糊:“去额多久?”
“大概几个小时吧,你刚睡没多久就被叫出去了。”
秦方飞洗完草莓,两人都坐下来休息,开着电视发呆。
楼连摸着脖子上的戒指:“秦哥。”
“嗯?”
“项圈上的定位器,还在用吗?”
“……”
秦方飞转过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楼连:“随便问问。”
空气安静了那么几秒。
秦方飞摊手:“早就关掉了。在他人身上安装监视器是违法的,合法夫夫也是,你这是在试探我吗?”
“不是,”楼连说,“能再开吗?”
“……你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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