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连点头,满脸严肃:“是的,我怕我梦游刀人。”
“刀谁?”
“刀我自己。”
“……”
“你看这个。
楼连掀起衣服下摆,将那道伤口呈给秦方飞:“刚洗澡发现的。”
伤口不大,位置也很隐蔽,如果不是被手指指着,可能都发现不了。
秦方飞深深蹙起眉:“怎么弄的?”
楼连摇头:“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疼吗?”
“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
两人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出疑惑和凝重。
秦方飞掏出手机:“我看看那东西还能不能用。”
半分钟后,他的眉宇蹙得更深:“不行,好像彻底坏了。”
楼连心头一突:“那怎么办?”
秦方飞托着下巴,看向床头:“还有一个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楼连:“什么?”
“睡觉前,悬一根绳子在手上,另一头绑住床脚。”
“……”楼连眼角开始抽了,“倒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夜晚,秦方飞找出了一根缝纫的细线,绑在楼连的手腕上。
楼连看着这根“细若游丝”的红线,忽然有了个想法:“为什么另一头不是绑在你手上?”
效果是一样的,如果他真的会梦游自残,对方也能第一时间发觉。
两人对视半秒,秦方飞喉结微滚,默默绑上自己腕子:“我会尽量不翻身的。”
楼连:“……”
如此,两人保持着“红绳一线牵”的状态,一夜悄然过去。
天光将将乍破,楼连很是罕见地醒了。
这么多天来,这是他头一回醒得这么早,平时都起码睡到十一二点。
虽然时间少,但这次的睡眠质量奇高,楼连很是满足地睁开眼,就见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正看着自己,下面俩熊猫眼圈非常显眼——这场面有点恐怖,他吓得差点原地蹦起来。
秦方飞说:“早,睡得好吗?”
哦,是铲屎官啊。
……铲屎官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楼连先是看了眼手上的红线,没断也没掉,又看着秦方飞,小心翼翼问道:“我很好,你没睡好?”
秦方飞勉强笑了笑:“还好。”
岂止是没睡好,他压根就没睡,干盯了一晚上。
……还好足够养眼,百看不厌。
楼连稍稍思考也能猜到一二,他掀开被子下床,伸个大懒腰道:“你再睡会儿吧,今天我弄早饭!”
以往都是秦方飞先起,然后出去购买豆浆包子之类,再弄点牛奶热粥三明治烤面包什么的,可谓中西结合,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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